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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幫你做什麼?’在那種情形下,這個問題完全是自動冒出來。
“‘你不是幫我,是幫你自己。沒有人能置身事外。’
“‘到底是什麼?’
“她目光灼灼,望着我:‘如果是讓你去殺人呢?’
“我控制不住臉上的肌肉,沒法讓它們準確表達意思。我想要做出震驚的表情,卻像是打了個哈欠。她被我那副樣子逗得笑起來。那天晚上,我懵懵懂懂讓人運到此地,又糊里糊塗與她連喝數杯。一時天旋地轉起來。”
這故事實在有點像白日夢,說的話也稀奇古怪,但他臉頰上有淚痕。
“後來呢?”
“第二天,她約我到兆豐公園散步,到惠爾康喝咖啡,在草地上喫炸雞。第三天,看電影,在小有天喫奶油魚脣、葛粉包,喝杏仁湯。不記得說過什麼特別重要的話,又好像每句話都特別重要。突然之間歲月靜好,就像一齣戲被人偷偷調換劇本。我卻已沉迷其中。幻想一本接一本寫出動人小說,與報社講價錢,連電影公司老闆都追着請我喝酒。賺很多錢,管它山河破碎,躲在戲中,永不落幕。一起散步,一起看電影,一起點菜單。我們喫遍各處角落,陶樂春四川抄手,雅敘園合菜煎餅就油爆肚,到鄭家木橋喝肉骨頭稀飯、喫油條,泰晤士報社三樓生煎饅頭、菜根香辣醬飯。”
“她沒再提起讓你殺人?”很奇怪,整個故事只有這個細節顯得真實可靠,讓人放心。在這幢封鎖大樓內,世界好像已顛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