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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指指電視道:“把聲音調高,柏裏【4】 ,你上場了。”
這時候電視裏的“頒獎典禮”已經換成了《拉里·金現場》【5】 ,嘉賓正是柏林頓。他討厭拉里·金,覺得這傢伙就是個激進的自由主義者,不過《現場》倒是個同美國數百萬民衆對話的機會。
他看着電視裏的自己,覺得很滿意。他個子矮,但電視讓大家顯得都一般高。海藍色的西裝看上去很挺括,天藍色的襯衫正配眼睛的顏色,酒紅色的領帶在熒幕上也不顯得扎眼。硬要雞蛋裏挑骨頭的話,他那頭銀髮有些打理得太整齊了,幾乎膨了起來,有被誤認爲電視傳道者的風險。
金穿着他標誌性的揹帶褲,情緒激昂,用沙啞的聲音質詢道:“教授,您最新的作品激起了爭議,有些人認爲這不是科學,而是政治。對此您怎麼看?”
柏林頓滿足地聽着自己老練合理地回覆道:“我想說,政治決議應該建立在健全的科學基礎之上,拉里。大自然本身會選出優質基因,篩掉劣質的那些,這也就是所謂的物競天擇。可我們的福利政策卻在反其道而行,養育着一代二流美國人。”
吉姆抿了口威士忌道:“說得好,一代二流美國人。真是個好詞兒。”
電視里拉裏·金說:“那照您的說法,窮人家的孩子們怎麼辦呢?他們就活該捱餓嗎?”
屏幕上柏林頓臉色一凝:“1942年的瓜達爾卡納爾島戰役裏,日本潛艇擊沉了胡蜂號航空母艦,我父親陣亡了。我那時候才六歲,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地帶大了我,把我送去讀書。拉里,我也是個窮人家的孩子啊。”
這話基本沒錯,他父親是個傑出的工程師,給他母親留下了一小筆遺產,這樣她就用不着改嫁或工作了。她送柏林頓去唸昂貴的私立學校,然後升入哈佛大學。不過這之中也不無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