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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他答應着,拉直領帶走出洗手間,“要我說,總體上的安排都很舒適,”他說,“不知道其他人的感覺如何。當然了,我二十年前在這兒的時候,這些全都不存在。”
哎呀,我親愛的,奧瑟想,這跟英國佔領時期他在部隊那會兒當然不一樣了,難道我們要沒完沒了地比較下去嗎?晚餐時菲爾會不惜屈尊降貴,拿桌上的鹽罐給吉姆·福斯特示範各種戰略位置。
“是我給大家選了這個能俯瞰耶路撒冷全景的地方,”她說,“別人是否知道這主意是我出的,領不領我的情,我就不得而知了。他們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只可惜親愛的阿瑟必須待在船上,不能跟我們同行,這簡直是個悲劇。要是他在,一切都會安排得有聲有色的。我不太喜歡巴布科克那個年輕人。”
“哦,這我可說不準,”她丈夫回答,“看上去小夥子還不錯。對他來說是個考驗,說來就來,也沒時間考慮。我們得體諒他一下。”
“他要是覺得不能勝任,就該拒絕嘛,”奧瑟說,“我得承認我一直對眼下進入教會的年輕人感到好奇。顯然出身全非上層人士。你注意到他的口音沒有?不過,在當今時代,誰還能指望什麼呢。”
她站起來,最後又朝鏡子瞧了一眼。梅森上校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手錶。他希望奧瑟別在那倒黴的牧師面前擺出她那高高在上的架勢。
“羅賓呢?”他問道,“我們現在該下樓了。”
“我在這兒,祖父。”
那孩子一直站在拉着的窗簾裏頭觀看城市景色。這個滑稽的小傢伙,總是不知從哪兒蹦出來。只可惜他不得不戴上副眼鏡,跟他父親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好啦,孩子,”梅森上校說,“有什麼觀感沒有?我得告訴你,二十年前耶路撒冷可沒有這麼多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