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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說來了。”
“來了?什麼來了?”
“我。”
“你?靈感?”
“預感。寫小說的預感,我預感到我要動筆寫小說了。”
“那就是靈感。”
“不是,是預感。”
他搖搖頭,嘆息一聲,又閉上了雙眼。
他好像還嘿嘿地冷笑了一聲。
汽車往下滑動,飛快地滑動。不斷降低海拔度,同時我們離那個乾旱的河谷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忽然準確地知道了那羣羊子就在那個叫做甘的村子對岸的山上。村子在河的對岸。十幾歲時我的流浪生活中我在那個村子住過三個晚上,在一個土醫生印有紅十字的骯髒的白被單下面,那時就聞夠了那個牧羊人留在牀上的那羣羊子的氣息。還有那種皺巴巴的蘋果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