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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麼聽那邊的話?”
“他也不想聽,沒法子啊!你不知道那邊的人多麼有勢力,他們什麼辦法沒有?如果咬了牙就是不讓辦,軟的硬的都使上,你想溜溜又能怎麼?只好先依了他們。好在他幫咱的心不死,他對咱說了,這事兒歸總我還是聽你的,你要說一定要辦,我還是得辦!說實話我這人也是心太軟啊,集團的人回頭老要找我,說問題解決還不是早晚的事兒?你讓你的朋友溜溜先停下,別跟咱鬧玄,捅下大婁子可了不得!一切都好說好商量。我也就輕信了他們。加上溜溜也被他們纏得不輕,這事也就拖下來了。反正他辦是一定要辦的……”
我說:“就怕是個白喫白喝的傢伙。這種騙子城裏很多,老荒你可不要抱太大希望。”
小白說:“辦是要辦的,可一辦辦了好幾年,就是這樣,是吧?他來你這兒都幹了些什麼?”
“他嘛,忙着調查哩!找各方面人士談話,教師,會計,種地的做副業的;因爲生怪胎的事,也找了女的去……”
小白打斷他的話:“等等,女人的問題就出在這裏是吧?”
老荒撓着脖子:“也不全是我那熊女婿說的那樣。事兒是有一些,不太嚴重的。因爲要談話也只能一對一,保密嘛,少不了眉來眼去的,也就生出了火苗,結果動了一點手腳,女方事後反了目——你們不知道,咱這村裏的女人有個特點,就願事後反目——這就糟蹋了人家男方的名聲。這不,有的出來說:‘人看上去瘦筋筋的,想不到手勁兒忒大,三兩下扭住了咱,掙也掙不開,咱也就被他摸了。’還有的說:‘這人腰帶太鬆了,一出溜褲子就下來了,老天,嚇死個人!’聽聽,這些賤嘴娘兒們什麼難聽說什麼,她們出來瞎編派一通,溜溜的名聲就壞了。其實我背後問過他:你喜好娘兒們?他搖頭說:‘沒那回事!娘兒們,娘兒們算什麼,我在新聞單位幹,多少大姑娘想跟咱好,往黑影里拉咱,咱就是不應!這年頭有才的人喫香啊,誰讓咱有才呢!’這纔是朋友之間實話實說,也放心多了。肯定是這樣,鄉下娘兒們沒見過什麼世面,別人一碰就窮咋呼……”
小白吐了一口。
我也覺得溜溜這傢伙夠噁心的了。我想起一個事,就對小白低聲說了。小白立刻揪了一下老荒:“你可記住老健對你叮囑的事兒?千萬別跟那個溜溜說什麼,千萬!”
“這是嘴上掛鎖的事兒。這個你們一百個放心。不過我也勸你們好生待溜溜,他真能辦些事兒。他這回要出了真力,我們平時商量那些事兒也就簡單了,也許壓根就用不着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