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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洪敏最怕的,就是晚江這一手,安靜極了的一鬆垮、一撒手。那種苦苦的放棄,那種全盤認輸的神傷,那種自知是命的淡然,真叫他害怕。
一切都會收在這裏。
過了半分鐘,洪敏說:“晚江,別拿我剛纔的話當真啊?都是氣話,彆氣,啊?”
像所有搭檔好的男女一樣,他們總是相互惹一惹,再相互哄一鬨。“就當我剛纔的話是狗屁,行了吧?”
晚江見瀚夫瑞的目光收緊了。他自己也意識到這一點,慢慢將眼睛轉向別處。他慢慢站起身,表示他不願礙她的事。晚江的手捂住話筒,說:“我馬上就講完。”
瀚夫瑞遲疑地站在那裏。洪敏還在說:“你沒讓我氣得手心冰涼吧?手心涼不涼?”
“不涼。”晚江說,“烤蘆筍就是喫個口感,時間長了,口感就完了。再說色彩也不好看。”
“你過去一氣手心就冰涼。”洪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