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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優優的案子,我也通過分局的熟人,設法打聽過偵查進展的內情。據一位辦案民警透露,因爲這個案子情節簡單,證據充分,方向明確,沒有第二個嫌疑人,所以很快就會偵查終結,提請起訴。估計檢察院同意起訴,應不成問題。
果然,半個月後,我聽說公安機關已將優優的案子移送了檢察機關,檢察機關審查起訴的工作,也在緊鑼密鼓抓緊進行。據公安分局的熟人透露,此案因是針對兒童,且情節特別惡劣,所以驚動政府上層,已有領導同志專門批示,要求司法機關從重從快,儘早審決,及時宣判,以安定社會,安定民心。
就在優優被公安機關提請起訴不久,凌信誠從醫院回到家裏,仇慧敏也刑滿到期釋放出監。乖乖的葬禮一直在等他的母親,等她恢復自由之後,纔在西郊萬安公墓舉行。參加乖乖下葬儀式的,除了凌信誠與仇慧敏外,只有照顧乖乖的保姆,和專程從上海趕來的姑媽。
姑媽在北京住了一週,天天陪在信誠左右。在姑媽返回上海的第二天仇慧敏打來電話,提出想來信誠家裏,看看乖乖住的地方,和孩子生前的遺物。
仇慧敏是獨自一人來的,她在乖乖住的那間屋裏,看了兒子的小牀,兒子用過的被褥,和兒子的每一樣玩具。那些玩具有些還是新的,剛剛買來未及拆封。那些被褥用手摸摸,尚能感到些許餘溫。看着她將孩子的遺物遺像抱在懷裏,一一摩挲,那位一直陪伴乖乖的江蘇保姆,禁不住失聲痛哭。凌信誠也同她一樣,淚流滿面,哀傷已使他的面色枯槁,眼大如燈。
仇慧敏也掉了眼淚,但只是唏噓幾下,沒有放聲。比起保姆和信誠,她已有了更多的鎮定。那天她和凌信誠坐在寬大的客廳裏,進行了久違的長談。從孩子的音容笑貌日常起居談起,那些彼此會心的回憶,伴隨着哽咽與嘆息,將兩人的關係重新拉近。畢竟,他們過去曾有一段共同的快樂,現在又有共同的悲傷,他們都深愛着同一個孩子,那孩子是他們的見證和結晶。
長談之後,在分手告別的時候,凌信誠不忘提到:他父親生前承諾過的那筆三百萬元的錢款,他會馬上兌現。他讓仇慧敏給他一份現成的存摺,他好把這筆鉅款直接存到裏面,免得彼此現金授受,還要費時一一清點。
而仇慧敏對這筆錢款,似乎並未表現出應有的熱衷。她告訴信誠,當初她想用孩子換錢,是爲拯救舅舅的工廠,舅舅從小養她成人,她既受深恩就該反哺。可現在舅舅的企業已將破產,那錢投進去也是白投,頂多便宜了那幫如狼似虎的債權人。仇慧敏說她現在關心的只是信誠,她很想爲他做點什麼,只要能讓他開心,只要能讓他的身體和精神,儘快復原。
凌信誠對仇慧敏的關心表示了感謝,也希望她好好保重,不要被憂傷糾纏。分別時他起身把她送到門口,在開門前這位初戀情人突然擁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