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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音有些詫異,推門進了院子,見客廳裏坐着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瘦瘦的臉頰,似乎有一些面熟。那人看到她,投過來一絲微笑的目光。
高音突然覺得一陣莫名的慌亂。高母向高音介紹說,這是家裏新來的房客,他可是個畫家。男人起身,將手伸向高音說,你好,我叫凌宜生。高音發現他就是剛纔在橋上以爲自己要跳河的男子,不由笑了,伸手與他相握一下,說怎麼是你啊?凌宜生也認出了她,說這麼巧啊。
高母愕然,說道,原來你們認得啊。
凌宜生笑了,說是巧合,剛纔在橋上見過一次。
高母對這個房客顯然滿意,說要跟他學畫畫,說以前租房的人,十個有九個是做生意的,都不太跟她多說話。高音也覺得這男人很不錯,聲音沙沙的,很有滋味。聊了一會,高音精神好了許多,等高母走開去拿畫稿給凌宜生指點時,高音取了十塊錢,叫過兒子去買菸,她對凌宜生說,家裏也沒個男人,沒什麼好招待的。凌宜生“哦”了一聲,心想,難道男主人出遠門了嗎?沒有問出口,只推辭說,不用不用,我有煙。掏出一隻煙盒,捏了捏,只剩下一支。
高音笑說,別客氣,雖然你是來租房子的,但大家還是可以成爲朋友的。我媽不是還想跟你學畫嗎。指着那個煙盒,叫兒子趕緊去煙攤上買。等煙買回,高音已與凌宜生說了許多話,知道他是省城人,剛過三十歲年齡,在一家雜誌社作美術編輯,有個叔叔在益州。
兩人聊到天黑,高音去做飯,凌宜生說要出去一下,高音說,今晚就和我們一起喫吧,省得另做了。凌宜生說,不了,我約了幾個朋友去外面喫,他們還不知道我在這裏租了房子呢,我得跟他們說一聲。高音“嗯”了一聲,心裏突然覺得幾分空落落的。
臨近中秋,風涼涼地吹過,院子裏的幾棵大樹嘩嘩地響着葉子。院子是高家最寬敞的地方,其中放着許多把椅子,老人孩子都喜歡在樹下玩耍。一架鞦韆吊在樹幹上,搖搖晃晃的。望着樹頂上的天空,月亮有影子依稀能看得見,也許它也有些怕涼,不一會兒,又躲進了雲層間不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