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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區的景色也是這樣,”萊昂接口說。“我有個表兄去年到瑞士旅遊,回來以後對我說,不到那兒簡直無法想象,那兒的湖多有詩意,那兒的瀑布多麼迷人,冰川又多麼蔚爲大觀。那兒有高大挺拔的松樹,巍然屹立在湍流中央,有懸在千仞峭壁上的小木屋,往下望去,從雲霧散處看得見底下的河谷。這樣的景觀自然會叫人心潮起伏,情不自禁地祈禱上蒼,欣喜激動難以自已!難怪有位著名的音樂家,每當要激發自己想象的時候,總愛面對壯麗的景色彈琴呢。”
“您會音樂?”她問道。
“不會,可是挺喜歡,”他回答。
“喔!別聽他的,包法利夫人,”奧梅俯身在餐盆上插嘴說,“他這純粹是謙虛。——喏,老弟!那天您在自己房間裏唱《守護天使》,唱得簡直妙不可言。我在配藥室聽得清清楚楚;那個抑揚頓挫呀,跟真正的演員沒什麼兩樣。”
原來萊昂寄宿在藥房三樓的一個小房間裏,往下去就是廣場。聽到房東這樣誇自己,他臉都紅了,而藥房老闆這時已經轉過身去朝着醫生,一五一十地向他介紹永鎮的大戶人家。他講了些掌故逸聞,列數各戶人家的底細。公證人的家產至今沒人確切知曉,而迪瓦施家的人架子特大。
愛瑪又開口說道:
“您喜歡什麼音樂?”
“哦!德國音樂,那種引人遐想的音樂。”
“您看過意大利歌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