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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啷一聲,盛滿碎瓷片的菸灰缸被梁如琢不輕不重地放在牀頭櫃上,他並沒有做出任何不耐煩的表情或舉動,但身上沒有棱角卻持重的成年男人的氣息極有威懾力。
老爺子頓了頓,被二兒子的冷冽態度涼了半截心,猶豫了半晌才又勸慰起來:“你這麼優秀……快找個好家庭的女兒結婚……生個兒子……別跟你大哥學壞……把梁家香火斷了……”
“我母親要單獨葬。”這是梁如琢離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梁在野也拿了大衣,單手撐在老爺子牀前,哼笑了一聲:“瞧,你寶貝兒子不領情。那就這麼着吧皇上,我還有會,得跪安了。”
他摔上門,嘭的一聲巨響之後,房間沉寂下來,一聲嘆息被關在了門裏。
走廊裏人聲匿跡,沒人敢聽他們的牆角。走回東院需要經過一段長長的林蔭道,且只有這一條路。
皮鞋上沾了融化的雪水,梁在野有點膩煩,撥開身側被積雪壓斷裏枝的盆景:“今年冬天就沒一件兒讓人舒心的事。”
梁如琢從兜裏伸出手攤開試了試溫度,還有細小的雪花在落,天氣更冷了。他淡然道:“你能表現得大致像個成年人嗎?”
“梁如琢。”梁在野樂了,踩熄了扔到卵石上的菸蒂,“我還得跟我那便宜爹一塊寵着你慣着你是吧?你還不樂意了,怎麼着現在是不誇就算罵呀,叫你聲老二還真把自己當梁家人了,你媽愛葬哪兒葬哪兒,別髒了我們家墓園兒。”
一塊黏連成一團的雪落在了肩頭,梁如琢抬手撣了撣,半眯起眼睛勾脣笑笑:“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