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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賣了還是分家沒分到,還是這樣東西已經失傳了。田地大概都在安徽,我只知道有
的有無爲州,這富於哲學意味與詩意的地名容易記。大麥面子此後也從來沒見過,也沒聽說
過。
韓戰的中共宣傳報導,寫士兵空心肚子上陣,餓了就在口袋裏撈一把“炒麪”往嘴裏
送,想也就是跟炒米一樣,可以用滾水衝了喫的。炒米也就是美國五花八門的“早餐五穀”
中的“吹漲米”(puffedrice),儘管製法不同。“早餐五穀”只要加牛奶,比
煮麥片簡便,又適合西方人喝冷牛奶的習慣,所以成爲最大的工業之一。我們的炒米與大麥
面子——“炒麪”沒喫過不敢說——聽其自生自滅,實在可惜。
第一次看見大張的紫菜,打開來約有三尺見方,一幅脆薄細緻的深紫的紙,有點發亮,
像有大波紋暗花的絲綢,微有摺痕,我驚喜得叫出聲來,覺得是中國人的傑作之一。紫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