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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孃的×。大白天象狗一樣在灘上爬,晚上好快樂!”
另一個水手就說:
“七老,你要上岸去,你向先生借兩角錢也可以上岸去!”
幾個人把話繼續說下去,便討論到各個小碼頭上喫四方飯娘兒們的人材與軼事來了。說及其中一些野婦人悲喜的場面時,真使我十分感動。我再也不能孤獨的在艙中坐下了,就爬到那個鋼竈邊去,同他們坐在一處去烤火。
我攙入那個團體時,詢問那個年紀較大的水手:
“掌舵的,我十五塊錢包你這隻船,一次你可以撈多少?”
“我可以撈多少,先生!我不是這隻船的主人,我是個每年二百四十吊錢僱定的舵手,算起來一個月我有兩塊三角錢,你看看這一次我撈多少!”
我說:“那麼,大夥計,你攔頭有多少?全船皆得你,難道也是二百四十吊一年嗎?”
那一個名爲七老的說:“我弄船上行,兩塊六角錢一次,下行喫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