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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拉比確信自己發現了一個人,她予內與外的品質以最奇特的結合:聰明亦善良,幽默亦美麗,真誠亦富有勇氣。即便兩個小時前,此人於他,不過路人甲,但她若此刻離開房間,他便會心生牽掛。此人的玉指——正用牙籤在桌布上輕輕地畫線——他渴望去摸撫,並緊握在自己的掌心,他惟願與此人綿延子嗣、相守一生。
他不確定她的性情,他擔心冒犯,他怕誤讀觀察而來的線索,他亦對她展現出極度的關心和細密的關注。
“對不起,你更喜歡自己撐傘?”回工地的路上,他問她。
“哦,我無所謂。”她答道。
“我很樂意幫你撐——或你自己撐也行。”他堅持說。
“真的,隨你!”
他嚴密地修訂措辭。即便樂意披露自我,他也只願將部分個性展現給柯爾斯滕。當務之急,絕不是展現真實的自我。
隨後那周,他們又見面。在重返泰姬陵餐館、討論預算和進度報告的路上,拉比探問是否可以幫她拿那袋文件,柯爾斯滕笑答說,別這麼性別歧視。當下,貌似並不適合表白說,他還樂意日後幫她搬家,或假如她患上了瘧疾,他願意去看護她。然而,柯爾斯滕似乎事事都無需援手,這使得拉比的熱忱繼續發酵——最終,強者的脆弱變得令人嚮往。
“是這樣的,我那個部門剛剛裁了一半人,所以我實際在幹三個人的活兒,”落座後,柯爾斯滕說,“昨晚一直忙到十點,不過你可能已經發現,最主要還是因爲我是個控制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