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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寧關上浴室的門後,周晨鳶就坐在廳裏落着灰的地板上等,老金則坐在他的對面。那柄古董裁紙刀瞧着價值不菲,用着又趁手,他藏它於腰間,也乾乾等着。
周晨鳶垂着頭,沉着臉,一會兒魂遊象外黯然神傷,一會兒又摩拳擦掌急不可耐。老金幾度開口欲勸,都被對方用惡狠狠的目光堵了回去,最後只得無聲地望住他。他突然想到一個或許不那麼妥切的比喻,這個年輕人就像在產房外祈盼新生兒降生的父親。
老金尚年輕時就跟着周嵩平,說是看着周晨鳶長大也不爲過,他其實不明白,好好一個英俊有爲的大小夥兒,多的是年輕漂亮的姑娘爲他爭妍鬥媚,怎麼突然就彎了?但憑心說,若非立場不同,他實在不願意討厭這個叫盛寧的檢察官,相反,他也認同這麼個腌臢晦暗的世界,應該多些這樣的年輕人——去燃燒,去殞身碎骨,去化作自古忠良多好撞柱而亡的那灘血。
想着,他長長嘆了口氣。
“老金,”這一嘆倒令周晨鳶回過魂來,他驀然向老金抬起臉,問他,“你跟你老婆是怎麼認識的?”
“嗨,”老金一愣,繼而笑道,“以前一個單位的,領導做媒,就將就着過了。”
“你是不是很喜歡她?”周晨鳶繼續直着眼睛發問。
“老夫老妻了,”老金幾乎要被這份認真逗笑,他努力剋制住自己過於不莊重的表情,說,“你們年輕人不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麼,都這麼些年了,生活裏只有雞毛蒜皮了,哪兒還談得上什麼‘喜歡’?”
“反正閒着,”許是乾等太無聊,周晨鳶看看時間,又對老僕下令,“說說你的雞毛蒜皮,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