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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寧雙眼輕閉,神態恬靜,也跟那時的母親一樣,好像只是睡着了。
“盛……盛寧……”回味着方纔這人的吻,嘴脣如此柔軟,唾液如此甘甜,態度如此馴順,周晨鳶竟有些哀怨地囈語,“你不是接受我了嗎……你不是願意跟我走了嗎……”
“周公子,別管他了!”活人帶走都不容易了,帶個死人更不可能。老金趕緊扯他胳膊,拼命呼喊,“人都死了,我們趕緊走吧!”
但周晨鳶置若罔聞。一聲“人都死了”令他想起查探盛寧的鼻息——他伸出手,止不住地戰慄,萬幸,竟還有極其微弱的一線氣息。
“還沒有……還沒死……”他先是狂喜,又轉瞬大悲。他一邊哭得滂沱淚下,一邊用先前扯落的紅色檢察領帶替盛寧包紮手腕,但他很快發現,一條領帶根本止不住血。
“周公子,你先走,等你上車我就打120,生死有命,就看盛檢的造化了。”知道周晨鳶不可能棄此人而去,老金退而求其次,不住地勸,“周公子,快去碼頭吧,不能再耽擱了!”
“來不及……來不及的……”盛寧的面孔與記憶中母親的面孔乍然重疊了,周晨鳶早已神志迷亂,此刻只想避免悲劇重演,只想豁出一切留住一回自己深愛的人。急救車趕到現場得花上十來分鐘,他茫然地搖搖頭,忽然又用血淋淋的手揪住老金的衣領,失控地衝其咆哮,“去醫院!現在就去醫院!”
“行行……那等路上路過哪家醫院……”老金還想,甭管路過哪家醫院,直接把人丟大門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