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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柴爾德勳爵昨天跟我們的金融版主編談過話,”這位報人說,“他希望緩和我們文章中的反德傾向,以利和平。”
茉黛認識納蒂・羅斯柴爾德,他屬於自由黨。她說:“那麼,諾思克利夫勳爵怎樣看待羅斯柴爾德的要求呢?”諾思克利夫是《泰晤士報》的擁有者。
斯蒂德輕輕一笑。“他命令我們今天刊印一篇措辭更加強硬的社論。”他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份報紙,晃了晃,“‘和平不是我們最爲關注的利益’。”他引述道。
茉黛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比刻意鼓動戰爭更加卑鄙。她能看出連菲茨都對這位報人的輕浮態度感到厭煩。她正要說些什麼,這時,菲茨帶着那種甚至對粗鄙之人也一視同仁的彬彬有禮掉轉了話題。“我剛剛跟法國大使保羅・康朋見了面,他正好從外交部出來,”他說,“他的臉白得像塊桌布。他說‘他們打算放任不管’‘他們要讓我們失望了’。他剛跟格雷談過話。”
公爵夫人問:“格雷說了什麼才讓康朋先生如此灰心喪氣,你知道嗎?”
“是的,康朋告訴我了。德國不會對法國發兵,如果法國承諾置身戰爭之外的話——但如果法國拒絕這一提議,英國也不會覺得有責任協防法國。”
茉黛爲法國大使感到難過,但英國可能不參與戰爭,這又讓她心裏一動,有了希望。
“但法國必須拒絕這個提議,”公爵夫人說,“它跟俄國互有條約,根據上面的規定,雙方有義務在戰時援助對方。”
“正是這樣!”菲茨生氣地說,“如果國際聯盟在危急時刻會被打破,那它還有什麼意義?”
“胡說,”茉黛意識到自己出言不遜,但她已經顧不得了,“只要方便,國際聯盟隨時可以打破。這並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