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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離開了柏林。或許莫妮卡・馮・德・赫爾巴德對她的父母直言相告不會有什麼婚禮了。不管怎麼說,沃爾特再次回到了前線,負責蒐集敵人的情報。
他把箱子換到另一個肩膀。現在,他可以看見五六個腦袋探出壕溝的邊沿。他們都戴着帽子,俄國士兵沒有鋼盔。他們盯着他,但並沒有用武器瞄準他,至少現在沒有。
一切只能聽天由命了,就算死了,至少他跟茉黛在斯德哥爾摩共度了美妙的一夜。當然,他想活下去。他期望跟茉黛組成家庭,生兒育女,希望在一個繁榮而民主的德國完成這一切。但這意味着首先要贏得戰爭,繼而又意味着他必須冒生命危險,因此他別無選擇。
儘管如此,進入步槍的射程之內時他仍感到心裏一陣發涼。要是有個士兵想瞄準他扣動扳機,那簡直是太容易了。畢竟他們就是來幹這個的。
他身上沒有攜帶步槍,他希望這些人注意到這一點。實際上他在皮帶後面塞了一把九毫米的魯格,但他們看不見。他們能看到的是他扛着的箱子。他希望這箱子看上去毫無傷害。
每移動一步,他都爲繼續活着而心生感激,同時意識到自己更加接近危險了。他達觀地想,任何一秒鐘都潛伏着危險。他不知道一個人是否能聽到殺自己的槍聲。沃爾特最擔心的是被打傷,慢慢流血死去,或着躺在一家骯髒的野戰醫院感染致死。
現在他可以看清一張張俄國人的臉,看見興奮、新奇和驚歎的表情。他心急地尋找着恐懼的跡象——這是他面臨的最大危險。一個嚇壞了的士兵可能因爲緊張得受不了而開槍。
最後,他只剩下不足十米了,然後是九米、八米……他來到戰壕的邊沿。
“你們好,同志們。”他一邊用俄語說話,一邊放下箱子。
他朝靠近自己的一個士兵伸出手。那人不由自主地伸手把他拉進了戰壕。一小羣人聚集在他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