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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是這個意思。”謝舜琿頓首道,“在明處,夫人可以說是這個意思,被這姑爺碰過的手臂便髒了所以不要;其實,夫人把自己的氣節擺明了,也是爲了讓傳閒話的衆人閉口不言。這勉強能算得上是聲東擊西。不過我倒勸夫人,行事之前,先寫封信給你們族裏的十一公,講清楚你的名節被流言玷污,本想以死明志,只是當歸哥兒還小,若此刻丟下老爺唯一的血脈去了也有違操守,只能出此下策,以證清白。這封信我來替夫人起草,夫人只需抄一遍就好。十一公在族中德高望衆,見了這信,又見夫人如此剛烈,定會出面替夫人做主的。”
“你只記得,別把那封信寫得太好了,否則便不像是我寫的呢。”令秧羞澀地一笑,手指輕輕地撫了撫自己發燙的臉,“想想也只能這樣了。謝先生的故事裏,那剁了手的婦人,驚動了朝廷,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不然我從何處得知。”謝舜琿驚訝地看着,這女人的眼睛逐漸亮了,這讓他突然覺得羞愧,他問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就連一個自殘的主意,都能令她如獲至寶,於是他加了一句,“夫人放心,這件事情夫人只管去做,至於如何粉飾,如何傳出去,如何讓朝廷知道,都是謝某的事情。”
“好。”令秧用力地點點頭,已經有很多年,她臉上沒有像此時這樣天真的表情,“我就知道,先生什麼都做得到。”
“士爲知己者死。”謝舜琿凝視着她的臉,笑笑,“死都可以,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可我只是個女人呀。”令秧睜大了眼睛。
“誰說‘知己者’必須得是男人?”他咬了咬牙關,和茶水一起嚥下去突如其來的傷感,“記得,還是要小心些力道,砍得太輕了固然不像,但也千萬不可太重——若傷勢真的太重可就難治了,這火候只能夫人自己把握,夫人千萬保重。”
“我能求先生一件事情麼?”令秧又一次低下了頭,“若我真的傷得太重,流血太多,有什麼不測的話——要是我沒記錯,先生有三個兒子,長子二十幾歲,已成家立業,次子十七歲,幼子九歲,可是這樣?”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