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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寫完第三篇報道時,彼得·奧普特金走到她的桌旁,叼着根菸看起她寫的報道來。奧普特金身材矮胖,皮膚粗糙,是特別報道部的總編。和達尼爾不同,他沒有編輯的資歷,而是作爲黨代表出現在這個部門的。他的任務是確保報道不違背克里姆林宮的準則,而他立足的唯一資本是刻板的教條主義。
看了前幾頁以後,奧普特金對坦尼婭說:“我告訴過你不要寫天氣的。”他來自於莫斯科以北的一個村莊,仍然帶着濃厚的蘇聯北方口音。
坦尼婭嘆口氣說:“彼得,有關西伯利亞的系列報道不可能不談到天氣。人人都知道那裏很冷,沒人會被糊弄的。”
“但你的報道通篇都是有關天氣的描寫。”
“這篇報道描寫的是一個來自莫斯科,有理想有追求的蘇聯婦女。講述她如何在艱苦的環境下養活全家——重點刻畫的是她在西伯利亞的偉大經歷。”
安託諾夫加入了對話。“彼得,她說得對,”他說,“如果對西伯利亞的寒冷避而不談,讀者就會知道這篇報道全是在瞎說,他們就不會相信。”
“我不喜歡這樣。”奧普特金固執地說。
“你必須承認,”安託諾夫據理力爭,“坦尼婭把西伯利亞的生活描繪得非常激動人心。”
奧普特金想了一會兒,“也許你是對的,”他把報道放回托盤,“週六晚上我家有個聚會,”奧普特金轉換了個話題,“慶祝我女兒大學畢業。不知道你和你哥哥能來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