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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有涯看着面前開口的魏服,似笑非笑:“大人們說的不錯,普通人不似聖人,虛僞的很呢!”
這話聽的便更刺耳了,魏服忍不住道出了一個他聽出來的事實:“你不將嫁妝還與她,叫她一家老小怎麼活?”
刑有涯並未立刻回答魏服這個問題,而是挑眉,說道:“比之大人們,邢某自然是可笑又滑稽的。”他說着,話鋒卻是陡然一轉,“可是比之那些虛僞的普通人,我卻真實的緊!”
說着,不等魏服開口,刑有涯便提醒他道:“我這告密常式,協助常式殺人但未遂之罪,按大榮律法,遲早有自牢裏出來的一日,又不是死在牢裏不出來了。”說到這裏,刑有涯一下子提高了音量,“大人的意思是要我將自己和父親的家財盡數送予一介外人,待出獄時身無分文,看着那一家老小喫我的,用我的,而後轉頭以恩人之態施恩於我?”
一席話聽的在場衆人皆是一愣,那廂的魏服也跟着沉默了下來,半晌之後,他坦然道:“東西眼下既已是你的了,外人自不好再說什麼,方纔是我多言了!只是如今茜娘那裏生計確實是一番問題。”
“她不是會哭麼?”刑有涯冷笑道,“作甚對着我,對着我父親哭?”他說着,看向在場衆人,“讓她告官,去跟朝廷哭訴去!”
“母親生我養我,我自是認的。可她,還有她一家,同我又有多少血脈之情?”刑有涯看向衆人,反問道,“她那生父侵佔了母親的家財,她可不曾出面爲母親索要過家財,只會躲在衆人背後,只會嚷嚷着自己害怕,只會哭!沒得最後叫我父親這等老好人破財給她出了嫁妝,憑什麼?”
“常大人以權勢壓人不假,可她用她的眼淚來欺負我同父親難道就不是真的了?”刑有涯說道,“爾等問我她一家怎麼活?便是撇去母親不談,她難道沒有父親不成?她父親侵佔母親一家的家財,她自己爲何不出面替母親索要?”
這話……聽的饒是一旁的記錄小吏都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中記錄的筆,向衆人看來。
這叫刑有涯的誠然不是個好人,可這話……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