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提醒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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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似乎是在說等他。”凱瑟琳修女開始忙着把咖啡桌上的一套軟木杯墊擺成直線。
“同時他在穿越英格蘭?”
凱瑟琳修女發出小小的“嗯嗯”聲表示肯定。這不至於像一言不發那麼沒禮貌,但也沒有一句“對”來得清楚。
“真是個廢物。”亨德森先生又讀起報紙來。有時露西修女問他想不想玩填字遊戲,因爲他曾是個英語老師。但那有什麼意義?他惡狠狠地嗆一句。他待在這裏或許不是尋找答案的。
“所以你的男人真的要來了?”芬緹說。如果你要想象她的樣子,就得想象一個細稈稻草人,穿着紫色彈力寬鬆長褲和亮色運動衫,裹着綠色毛圈布頭巾。她塗鮮紅色口紅,還讓露西修女給她塗紅色的指甲油來搭配。眉毛是畫的,兩道高挑的橙色弧線,所以看起來她永遠在驚訝。她告訴義工們,化療的其中一個好處,就是所有的面部毛髮和體毛都沒了。就像免費做了一次永久性巴西式脫毛,她說。而化療的其中一個壞處就是頭頂的所有東西也都沒了。(“巴西式脫毛是什麼?”露西修女隔了幾天問起。芬緹嚥了口唾沫,向人求助,但珠母紐王在研究一個包裹,芭芭拉又把她的一顆玻璃假眼球掉到裙兜裏了。“就是一種髮型啦,”芬緹說,“很短的。”)
“或許奎妮的朋友只是出個遠門,”露西修女說,“路上寄些漂亮的明信片來讓她知道。”她拿來了新的拼圖。是一幅不列顛羣島的插畫,有一千塊。到目前爲止,她已經拼好了康沃爾的一小條,還有諾福克海岸的一小塊區域。不列顛羣島的形狀是一隻露趾涼鞋。
“但哈羅德·弗萊爲什麼說他要一路走來特威德河畔貝里克呢?”芬緹問,“還有,爲什麼他要讓奎妮等他?”
亨德森先生怒瞪報紙:“這個男的到底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