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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回到所裏,周衛東十分禮貌,倒了茶,雙手遞過一個信封:“劉亞男來過了,這是她還您的,我替您打了收條。”我打開看了看,裏面有一百塊的,有五十塊的,還有很多十塊、二十塊的,錢裏夾着一張小紙條:
先還七千,餘款一週內還清。
劉亞男
我心裏突然難受了一下,想這錢湊得不容易,她該不會去賣血吧?
那錄像時長四十八分鐘,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內容。快結尾時藥效到了,劉亞男雙眼矇矓,手腳無力地掙扎:“不要……不要……你……是誰?”老丁也壞,覥着肚子加快了進度,嘴上還騙人家:“我是你爸爸!”她喃喃自語:“爸爸……爸爸……怎麼會這樣……”老丁摸摸她的臉:“乖女兒,躺好,爸爸疼你。”她蜷手縮腳,像個小嬰兒一樣慢慢往後挪:“爸爸……不要,爸爸……”我有點看不下去,把後面的全剪了。聽姚天成講,她全醒時老丁早走了,房裏狼藉一片,她肯定知道出了什麼事。在牀上坐了很久,她慢慢地穿衣服,先是內衣,接着是裙子和外套,掛鉤扣好,拉鍊拉上,眼淚刷地流了下來,但沒發出聲音。她低頭穿鞋,眼淚吧嗒吧嗒地落到腳面上。她哭着洗臉,哭着梳頭,一直無聲地哭,至少哭了一個鐘頭,最後打電話問她男朋友:“家明,你……你還愛不愛我?”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確實太壞了,但很快就給自己找到了理由:凡事皆有代價,人生不過是一場屠殺,要麼爲刀俎,要麼爲魚肉。她如果不想要那一千二百萬,就不會成爲我的炮灰。爲了那一千二百萬,她必須做老丁的乖女兒。
把孫剛的事交代給周衛東,他問費用怎麼收,我笑眯眯地:“一分不收!一定要辦好!辦不好,我廢了你小子!”
⑴中政指北京的中國政法大學,西政指重慶的西南政法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