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詩人的自我修養 (第6/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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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狗留給石英的信裏,除了告別,還提出了三個問題:
1.如果我們都生了男孩或女孩,怎麼辦?
2.我們那裏到二十歲才結婚,你們這裏十六七就結婚了,這個時間差怎麼處理?
3.等到二十多年後,我的孩子拿着鐲子來找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已經結婚了怎麼辦?
這些問題是指腹爲婚領域的經典FAQ,歷史上也有很多答案,最常見的三個答案是:結拜兄弟/姐妹、等、不可能。石英大概也會這樣回答,如果他能看懂的話。白狗留下了老家的通信地址,但他知道石英不可能給他寫信。他這一走,石英對他一定失望透頂,但他一定要回到山外面去。什麼才華流失,這些不過是藉口罷了。他在信的最後附了一首《水調歌頭》,體現了他的真實水平。至少不是張宗昌範兒的。
白狗就這樣回到了老家,又輾轉去了內蒙古。他娶了當地的姑娘,1972年生了一個兒子。他把鐲子給兒子戴上,結果兒子總是咬它捏它,把鐲子都捏變形了。這一年距離白狗離開山窩已經四年了,等這個孩子二十歲時,石英的孩子大概已經二十三四歲了,女孩的話這在當地是不可能不嫁人的年齡了。
聽到這裏,我們都覺得故事既狗血又傳奇,但隱約有什麼地方感覺不對。我們看着眼前的白老闆,覺得故事的結局大概已經能猜到了,結果等我們往後一聽,不但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在哪兒,還發現之前的狗血和傳奇都根本算不上狗血和傳奇。而且結局也猜錯了。
在革命鬥爭形勢的不斷變化中,白狗漸漸把這件事放在了一邊。他把精力放在革命詩歌的創作上,寫下了很多不朽的詩篇,但在“文革”末期,郭沫若先生髮表了《水調歌頭·粉碎四人幫》之後,白狗自慚形穢,把這些手稿都撕了。這一年,他有了第二個兒子,此時大兒子四歲,石英的孩子七八歲。
白狗的大兒子叫白新文,二兒子叫白新武。他給這兩個兒子起名的時候福至心靈,忽然想到了讓白姓不那麼負面的辦法。比方說,白崇禧這個名字聽起來就一點不負面,你只要別用一個現成的動詞當名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