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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迪笑了笑。
葉子農說:“你是要賺錢的,你的立論就一定要找有利於你賺錢的論據,至於100多年來共產主義運動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其實根本不關你的事。我呢,是個看客,不是找真理樹觀點的,是看到什麼是什麼,馬克思主義對錯也不關我的事。你知道我不願意跟人討論這些問題,更別說弄個片子長篇大論了。你既是來握手的,就不該給朋友出難題。這也不是律師訴訟,拿了誰的錢就能挪挪屁股爲誰說話。”
布蘭迪說:“東歐解體的那個陣營是不是社會主義不由你我說了算,得由東歐人民乃至世界人民說了算。東歐陣營解體體現了東歐人民的意志,這個還是問題嗎?坦率地說我對政治不感興趣,也不瞭解你的觀點的具體內容,因爲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歐洲人民認爲它是什麼,重要的是你的思辨能力,市場需要什麼,我就認爲是人民需要什麼。如果東歐陣營不是真正的社會主義,那中國就也不是社會主義,那是不是說整個歐洲的人民都錯了,中國人民和中國共產黨也都錯了,就你是對的?”
葉子農嘴角閃過一個無奈的笑,搖搖頭,沉默了許久之後淡淡說了一句:“但凡還願意睜眼看一下的人,有誰還能否認中國在一天天變好嗎?”
布蘭迪說:“中國經濟確實發展很快,中國威脅論的聲音也在升溫。”
葉子農說:“中國和蘇聯,你拿哪個去證明社會主義?如果你認爲改革開放的中國已經不是社會主義了,而美國和中共認爲它是社會主義,那又是誰錯了呢?”
布蘭迪語塞了,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葉子農說:“你就是刀架脖子我也不能說我的看法是對的,只能是以我的認識能力所能認識的。我沒去影響誰,怎麼錯都是我自己揣着,不妨礙別人。現在是你要讓我輸出你的價值觀,我只是不想說違心的話,我們誰都不是道德楷模,可人的那點誠實總還得要吧。”
布蘭迪不知是坐累了還是情緒的問題,起身在房間裏踱了幾步,活動了一下身體之後又坐回原處,點上一支菸深吸了一口,說:“其實,你直接說‘人民’會更誠實一些,不必惹不起人民就拿‘衆生’這個詞修飾,你讓我覺得你這是精英主義的藐視人民。”
葉子農說:“惹不起人民,衆生就惹得起了?衆生泛指一切生命,在認識範疇裏特指迷界羣體,是一個與‘覺者’相對應的詞。用‘人民’,你把人民裏的覺者往哪兒擱?官員就一定是覺者嗎?平民就一定無明嗎?學術講實事求是,不講愛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