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德納夫人的波希米亞傳奇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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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年,傑克·加德納喪偶的兄弟約瑟夫不幸去世,加德納夫婦承擔起了帶大他們侄子的責任。1879年他們帶三個男孩去看法國和英國的教堂。在倫敦,他們拜訪了他們的美國同胞亨利·詹姆斯。就是在那次拜訪中,詹姆斯將伊莎貝拉引薦給畫家詹姆斯·麥克尼爾·惠斯勒,而此前伊莎貝拉剛剛在畫廊中看到了惠斯勒的作品。在那次展覽中伊莎貝拉看到,畫廊在人們欣賞美術作品的同時,還招待客人晚餐並舉辦音樂會。
那時候這種優雅時尚的畫廊已經成爲倫敦社交界不可或缺的角色,自然也給加德納一家留下美妙的記憶。
回國後,伊莎貝拉·加德納開始被波士頓的學術生活所吸引,她通過和小說家馬里昂·克勞福德的友誼,甚而某種迷戀,她開始閱讀但丁的作品,參加哈佛大學的查爾斯·諾頓讀書會,並於1885年加入了但丁協會。之後,伊莎貝拉·加德納便開始收藏珍貴的書籍和手稿,包括但丁早期版本,以及威尼斯和法國的出版物。
在博物館看到克勞福德的照片,一個非常英俊迷人的年輕作家。伊莎貝拉和這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之間一定有了某種眷戀,她纔會如此癡迷於但丁進而文學。但也許並不是但丁在吸引她,而是她想要貼近克勞福德的文學。然而1883年克勞福德還是離開了波士頓,足見他們的關係何等迷濛。他們毅然決然做痛楚的告別,以至於此後十年都不曾相見。這段情感糾葛無疑給加德納夫人帶來了痛苦,但同時也讓她收穫了才華。這些可以在她的日記中感受到,如果沒有對文學的執着,她的感覺和文字決不會這般美麗。
在如此斷腸的割捨後,伊莎貝拉和傑克·加德納開始了他們又一次重要的旅程。這一次加德納一家來到遙遠的東方,單單在日本就停留了整整三個月。他們先後拜訪了橫濱、東京、京都、大阪和神戶,並歷盡艱辛到達了日光的廟宇,從此伊莎貝拉·加德納對日本文化情有獨鍾。
接下來加德納夫婦又造訪了中國和印度,途經埃及後,再度來到威尼斯。這一次,她認識了畫家拉爾夫·科蒂斯,後來他成了伊莎貝拉·加德納藝術收藏的顧問。拉爾夫帶領加德納一家重新認識這座水城,伊莎貝拉也以十分嚴肅的態度對待威尼斯。五個星期內,她不僅認真學習意大利語,還深入瞭解了十五、十六以及十八世紀的藝術。而他們所住的宮殿一般的洛可可式房間,也爲日後加德納博物館的房間以及花園的設計提供了最初的靈感。
伴隨着頻繁的世界環遊,伊莎貝拉對藝術品的興趣越來越濃厚。直到1891年伊莎貝拉的父親去世,爲她留下了可觀的財富,她才正式開始了收藏名畫和古董的生涯。這時候她對收藏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對藝術品的鑑賞也擁有了她獨立的品味。
哀悼期過後,伊莎貝拉夫婦再度前往歐洲。這次出遊對於伊莎貝拉·加德納成爲收藏家的未來無疑至關重要。這一次她在巴黎收購了一幅維米爾的作品,旅途中,又先後購買了惠斯勒及佩塞利諾的作品。三年後,她通過收購波提切利的名畫《柳克麗霞的悲劇》,開始了她與著名藝術鑑賞家伯納德·貝倫森之間的代理關係。
其實早在1884年伊莎貝拉就認識伯納德·貝倫森,不過那時候他只是一個哈佛大學的研究生。加德納夫婦所以認識這個年輕人,是因爲他們捐資支持貝倫森前往歐洲遊學。
雖然貝倫森最初打算研究文學,但最終還是轉向了意大利美術,並由此開始了他成爲那個時代最著名的藝術鑑賞家和代理人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