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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電影就好了。”張燕玫說,“電影應該給這兩個人的表情以特寫,那樣就一目瞭然。”
張燕玫想,教育不就是爲了不讓人這樣說話嗎?碩士研究生的教育不更是爲了不讓人以這種神情這樣說話嗎?
張燕玫從未違逆過自己的心意去諂媚過什麼人,從小到大當班長,她尊敬的老師是以德服人以教服人,對老師的感激與尊重都是放在心裏的。她如果真正喜歡哪個老師哪個人,她會由衷讚美;如果是爲了鼓勵沮喪的人,她也會讚美;但是,如果讚美是用來取悅他人,尤其是老師,那和阿諛奉承的界限在哪裏?
在張燕玫心裏,這種崇拜、讚美是佞人之爲,既不尊重對方也不尊重自己,真正的教育恰是反對這種作風,就算是朋友之間也應友直、友諒、友多聞,良師更需要這樣啊。
那時候她並不知道還有“性別”因素的關係,張燕玫認爲這是任何一個有點教養與骨氣的人應該具備的基本常識,何況已經是碩士研究生,何況是女生!
女孩子費勁心力到名校,不單是爲了這一紙學歷,我們整個過程靠的不是這樣的諂媚,是拼命的實幹啊,我們來到這裏是來學真本領的,不是來學低三下四三從四德的!如果要來諂媚,何必讀碩士呢,在家修女德就是,還不花學費!
張燕玫心裏已經生了氣,出於禮貌,她竭力剋制自己反駁的衝動。
喬增德不愧是文學教授,他毫不客氣毫不掩飾地指出:“呦,這位同學還不服?!”隨後,連綴上一個自以爲憨厚寬厚的“呵呵呵”。
張燕玫那個時候當然也未曾預料到,不要說碩士研究生,就是博士研究生,就是副教授、教授,這種表情這種語氣也不稀奇。她在未來幾年的學習中,剛纔的一幕千百次地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