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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事一過,家裏一片狼藉。在去醫院的山路上,母親疲憊地依靠在我的肩頭沉沉睡去,猶如需要保護的孩子。山風吹亂了母親的頭髮,我才發現皺紋漸漸爬上她曾光潔的額頭。緊緊握住母親的手,才覺她的手是那麼粗糙。這是一雙洗過多少件汗漬衣裳,燒過多少頓可口飯菜的手啊!我的眼淚唰地流下來了。
喫飯的時候,父親還特意用石臼搗了紅椒蒜泥佐餐,那真是和渣飯的絕配。父親幫母親盛上一碗,清清白白的和渣冒着騰騰的熱氣,母親看他的目光是那樣柔和。父親從來沒有這樣做過,這多少讓她感到意外。
“想什麼呢?菜都涼了。”我回過神來,看見母親關切地看着我。
“真香啊!”我舉箸大口大口地喫菜,母親似乎覺察出我的內心變化,但什麼也沒有說。曾幾何時,全家人一起喫一頓清香和渣飯,這種樸素的幸福,都成了母親的全部心願。
(刊於《今日臨海》副刊2013年3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