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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是一起和尿泥長大的發小,又是無話不說的好友、同學,可謂狗皮襪子沒反正。我知道他是開玩笑,可還是下意識地往那些姑娘堆裏瞅了瞅。
父母在我十二歲剛上中學那年就給我定了親,父親在世時就想給我把婚結了,但又因種種因素沒成,一則我年齡太小,二來也是家裏經濟太拮据,力不從心。父親去世後,母親想盡快完成父親的遺願,可還是力不從心。
再者,我也不願意結婚。我心懷着一個夢幻般的憧憬。
正午時分,我們雖然遊興未盡,可也該回家了,肚子已經咕咕叫了。
下館子我們都沒有那個經濟實力。返回途中,我在西農南門口的商店買了個尼龍網兜。那時窮,也不興出門揹包,提個尼龍網兜很是時髦。我早就想買了,可窮忙,沒時間上街。
這裏很有必要說一說西農。
我一直認爲,沒有西農就沒有今天輝煌的楊陵。如果說楊陵是一塊聖地,那麼西農就是這塊聖地上的一顆璀璨明珠。
西農是家鄉的驕傲。它的前身是國立西北農林專科學校,籌建於1932年。西北農林專科學校落址於楊陵,不僅改變了楊陵的面貌,也改變了楊陵人的命運。這些都是後話。
我的許多中小學同學都是西農子弟,那時我們農村學生叫他們“員工娃”。與員工娃同學相比,我們農村娃處於劣勢,用現在的話說是“弱勢羣體”。別的不說,他們到學校帶的乾糧都是白麪饃饃,而我們喫的是玉米麪粑粑。因此,我心中一直有個夢想,一定要考上大學,不爲別的,就爲能喫上大白蒸饃。而我這個夢想也是父母對我的期望和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