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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非兩個辦法。”鐵良接口說道:“一個是推定專人,一個是輪流值日。”
“輪值似乎不妥。”那桐慢條斯理地說:“這不比帶領引見,可以由各部堂官值日,反正只要禮節不錯就行了。但編纂官制,是整套的東西,前後銜接,錯不得一點。倘或一案出來,頭一天值日的看不完,第二天值日換了個人,別生意見,第三天又有別樣主張,這豈不是讓下面的人爲難?”
“中堂說得是!”鐵良自動撤回原議,“輪流值日的辦法行不通。”
“可還有第三個辦法?”載澤問。
大家都不說話,便確定了“推定專人負責”的宗旨,接下來就要公推這個“專人”了。
“我要言之在先,”世續忽然開口:“我內務部的公事實在忙不過來,諸公公推,請把我先剔除在外。”
“我看,”徐世昌故意先推載澤,“領袖羣倫,自然是澤公!”
“澤公有御前的差使!”載振說了這麼一句,語氣中不贊成,但也並不表示反對,只象是提醒。
這句話提醒了載澤本人。就在這天方有上諭:“御前大臣禮親王世鐸,於出入扈從,並不跟隨,殊屬非是!着開去御前大臣差使。鎮國公載澤加恩着在御前大臣學習行走。”這是大用的徵兆,載澤自然要巴結。再按實情來說,世鐸既因“出入扈從,並不跟隨”而開缺,載澤便當格外警惕,扈從左右,片刻不離纔是。
這個道理很簡單,不必等載澤自己開口,便知他決無法來負專責。於是那桐在載澤辭謝以後說道:“我看,在座的,都有本身的公事分不開身,只有慰庭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