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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鈞心思得以證實,回憶也就此接上,遂只由着胡黎話語哼笑想抽身離去,便順了句:“馮己如那人,公公您還不知道?我倒是去瞧瞧的好,沒得明日被他折騰掉了烏紗帽,竟還守着瞧新鮮。”
“瞧您說的。”胡黎聽了直笑,尖瘦的指頭在裴鈞臂膀上揩了一把,細着嗓子誇道:“哎,裴大人是個穩妥的。裴大人您議和立了大功了,免了多大一場戰事!現今兒一回來,誰人不知您非池中之魚?朝中大事兒小事兒都多待裴大人扛鼎,咱家瞧着,您遲早能在衡元閣裏鋪上一席!”
——是能鋪上一席,不過好賴要多等上兩年了。
“不敢不敢,承公公吉言。”裴鈞掬着三品小官該有的笑,不着痕跡避過胡黎的手,緊趕在姜湛收拾好追出來前告禮辭了御書房,匆匆過了殿門就走出去。
心裏揣着事情,宮中各處也熟悉,他腳下步伐尤其快。
迴廊婉轉過了甬道,天色近暮,紅牆金瓦擱在日光下生輝,廊門柱角重重,他獨身一一行過,經走南月門滴漏時,還落眼一看:
酉時未半,來得及。
倒不是他真要趕去禮部瞧馮己如那蠢材,那不過是糊弄胡黎的藉口罷了。
他心中所想,乃是這元光八年的庶宗祭祖時,曾出了一樁本可挽回之事,此時他既正巧醒在了這之前,便正待去改上一改。
打這兒再往前是元辰門,若出得元辰門往右,便是學子國府青雲監——裴鈞此行之目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