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福萊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威爾伯特爵士鶴髮童顏,模樣很英俊,只是在開口講話時露出了蛀牙。“證書就在我面前。”他說。
羅蘭伯爵不等邀請徑自開了腔。“賜給修士們採石場是讓他們能夠建造大教堂。”他用讓人聽着不耐煩的慢吞吞的語氣說。
格利高裏馬上接口:“但證書上並沒有限制採石場用於其他目的。”
“現在他們想建一座橋。”羅蘭說道。
“以便替代那座在聖靈降臨節坍塌的橋——那座橋本身是幾百年前建的,木料還是國王賞的呢!”格利高裏說話的口氣像是伯爵的每一個字眼都讓他義憤填膺。
“重建一座原先存在的橋是毋須獲准的,”威爾伯特爵士簡明地說,“這證書上確實寫着國王希望鼓勵大教堂的修建,但並沒有說,他們在教堂竣工之後,他們的權利就要收回,也沒說禁止他們使用石料於其他目的。”
戈德溫開心了。法官似乎馬上就看到了修道院一方的申辯。
格利高裏做了個攤開雙手,手心向上的姿勢,彷彿法官講的是昭然若揭的明理。“確實,閣下,這正是歷任王橋修道院副院長們和夏陵伯爵們三百年來的共識。”
戈德溫知道,這並非完全屬實。對於證書,在菲利普副院長時期就有過爭議。不過,威爾伯特爵士不知內情,羅蘭伯爵也不瞭解。
羅蘭態度高傲,像是與律師們爭論有失他的體統,但這容易造成誤解:以爲他牢牢把握着論點。“證書並沒有說,修道院可以逃脫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