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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惠卿、王雱、呂嘉問這一干人,在天子面前爲新法辯上千句,也比不上韓岡輕輕巧巧的三五句話。
娶了女兒是一回事,但在政治上,韓岡沒少拆王安石的臺,尤其是經義局一事,鬧得翁婿離心,趙頊也是清楚的。
在趙頊的印象中,韓岡對於新法,有的認同,有的反對,對於不瞭解的法度絕不會盲目說好,這次纔是爲人正直的表現。
所以趙頊想聽一聽韓岡對鄭俠的看法:“韓卿,鄭俠妄言白馬之事,以不實之罪彈劾卿家,不知卿家覺得該如何處置?”
韓岡沒有猶豫:“鄭俠妄言臣過,臣心中亦是不忿。然朝廷治政,不當以言辭罪人。臣願陛下斥其謬言,容其改過。”
趙頊瞥了王安石一眼,這又是韓岡跟他岳父不一樣的地方。王安石很多時候,都是要將反對者踢出去京城,反而趙頊要設法保着朝堂上有不同的聲音存在。
只聽韓岡繼續道:“鄭俠於疏中言之鑿鑿,道所繪流民乃其親眼所見,治罪於他,料其難服。臣懇請陛下將鄭俠轉調府界提點衙門,或是白馬縣中爲官,讓其親眼一見微臣如何安置流民。”
趙頊差點失聲要笑起來,韓岡看似穩重,但還是年輕氣盛,硬是要將鄭俠折服。從這番話中,可見他的自信,但趙頊不會拿救治災民之事冒險。
他現在對鄭俠的看法很差,哪裏會讓這等奸人就任關鍵的職位,搖搖頭,“這一事,朕就不能允你。朕雖不欲以言辭罪人,然朝廷自有法度在,鄭俠區區一監門官,擅發馬遞已是一樁罪過,而妄言無據之事,更是難赦!卿家不必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