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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韓岡乃是當世奇才,”在孝道上,範純仁不值韓岡所爲;但他對韓岡的能力則評價很高,“眼下的有軌馬車便是一樁。在關西、在京城、在廣西,軍政二事都讓人只能自嘆不如。因爲羅兀城之事,他在環慶軍中,名聲也是極高。端本你在鄜延,應該更清楚。”
端本,或者說範純仁的弟子李之儀——他表字端本——在鄜延路任職多年,當然瞭解韓岡在鄜延軍中的人望,同時也瞭解韓岡的人脈關係:“韓岡與種誼之子種建中份屬同門,與種諤之子種樸同樣交情深厚……”
範純仁笑容有些發苦,而後就長嘆了一口氣。
他是反戰的,所以跟鼓吹對西夏開戰的種家翻了臉。自從橫山一役後,西夏兩年來都不敢再有任何動作。範純仁只希望這樣的太平日子能持續下去,就算持續不了,也不該由大宋這邊主動打破,爲三兩人功名利祿之心,而遽興兵事,對國家、對百姓絕非好事。
範純仁反對開戰,李之儀是他的弟子,便在鄜延路反對戰事。現在範純仁調到了信陽軍,而李之儀更是被貶去了辰州,一同南下。
範純仁歉然:“只爲此事,倒是連累了端叔。”
李之儀灑然一笑:“只緣國事,何談連累。”
又是一列有軌馬車滿載着築路材料飛馳而過。範純仁低頭喝着鄉里的粗茶,李之儀的灑脫讓他很是欣賞,至於韓岡,範純仁只想着與之會面時,該怎麼勸說於他。
若能說服韓岡,阻止戰事,當能多上一份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