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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晁分家囂張的時候,可沒想過報應來得這麼快吧?”元載晃着刀尖,對張小敬滿是怨毒地說。那一次尿褲子的經歷,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簡直恨透了這頭狂暴的五尊閻羅。
張小敬緊閉着眼睛,對元載的聲音毫無反應,生死不知。
元載把刀尖對準張小敬,開始緩緩用力。他已經盤算妥當了,張小敬死在這勤政務本樓裏,是最好的結果。不光是出於仇怨,也是出於利益考慮。他今晚辛苦布的局,只有張小敬一死,纔算是徹底穩妥。
元載現在深深體會到了封大倫的心情:這傢伙太危險了,只要活着,就是一個極大的變數,不死掉,實在是讓人無法安心。
“你做的惡事,足可以讓朝廷把古法裏的凌遲之刑重新找回來。現在我殺你,也是爲你好。”
元載唸叨着無關痛癢的廢話,把直刀慢慢伸過去。他從來沒殺過人,略有緊張,所以運力不是很精準。那刀尖先挑開外袍,對準心口,然後刺破了沾滿污煙的粗糙皮膚,立刻有鮮血湧出。這讓元載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後撤了一點,然後再一次進刀。
這一次刀尖很穩,只消最後用一次力,便可以徹底扎入心臟。這時元載突然感到後腦勺一陣劇痛,眼前一黑,登時暈倒過去。
“登徒子!”
檀棋拋開手裏的銅燮牛燭臺,踩過元載的身體,朝張小敬撲了過去。
對於自己攀上燈樓頂端之後發生的事,張小敬的記憶有點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