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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倪年是家附近出了名的爬樹高手。全然不似如今這般溫馴耐心,彼時性子乖張,膽大調皮,在爬樹這件事上,同年齡段的孩子裏頭不論男女,她若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這個嗜好緣起她的父親倪和平,可謂女承父業。但後來漸漸長大,又被他以“大姑娘家爬樹不文雅”爲由叫停了。相應地,倪和平改變方針,一到假期便帶倪年去爬全國各地的名山,好讓她一身勁頭有地方使。
那日葉鯉寧撞見她霸氣側漏的顛覆性行爲,面上雖然什麼也沒說,指不定心中飛奔過了一萬頭羊駝。倘若他知道她曾隻身走過華山南峯懸崖絕壁上的長空棧道,搞不好會當場獻上自己的兩塊膝蓋骨。
想到這裏,正在做驗血初篩檢查的倪年心底好笑。
今天院方組織全體醫務人員無償獻血,紅十字血液中心的三輛採血車前排着分批過來的人。倪年體質很好,當年高考完後就去領了本獻血證作紀念。一旁抽了300cc血量的麻醉科主任醫師剛走,通過檢查的倪年就伸出胳膊:“麻煩幫我紮在左手,右手一會兒還要幹活。”
針頭扎入靜脈,殷紅色液體順着透明管子流入血袋,倪年開小差想,換成葉鯉寧那樣慣用手爲左手的人,應該會扎右臂吧?
等等,她幹嗎老是想到他……
抽完血稍作歇息,倪年領着血站送的牛奶回住院部。剛一踏出電梯,護士站裏便有同事朝她說:“倪年,你有個朋友過來找你,我讓他到那邊休息區坐着了。”
“男的女的?”
“男的。”
朋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