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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解釋倒是挺新鮮的,敢情是到了高原上,咱們這身體好的倒不如那些不好的了?”
成天笑笑,“那倒不至於,過了這幾天,你適應了就好了。”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王青衣說,“來這兒這半天,感受與在裝甲連不一樣吧?這幾天你先熟悉一下連裏的情況,同時也適應一下這裏的地理氣候。”
王青衣感嘆地看着那輪冒出一點地平線的太陽,那太陽如同一滴露珠樣,懸在一根根草的頂點,好象不小心就會掉下來似的,他擔心地看着那顆太陽。對成天說:“我對騎兵可是外行,我開了三年裝甲車,可卻不會騎馬。這半天,感受太多了,一切都出乎我的想象,心裏塞滿了很多的想法,可都不太完整。”他商量着地問,“來的時候,看了一點這個草原的部分資料,但都不太全,今天反正睡不着,我想去草原上看看,看看我們連駐防的地兒是個什麼樣子,你給我派個人做嚮導就是了,你看如何?”
成天有些猶豫地看看王青衣,好象是在考慮誰去合適似的,“這樣吧,我陪你去,連裏今天按排是正常訓練,由副連長來主持就行了,我順便向你說說連裏的情況。”
王青衣高興地說,“那當然好了,不過我可不會騎馬呀,我怎麼去?”
“當然是騎馬去,你是騎兵連的指導員,怎麼能不騎馬,我先給你找一匹連裏最老實的馬,給你騎。”成天武斷的地說。
<h3>九、天高雲淡淡</h3>
早晨的草原象是個巨大的籠蓋,站在那個小山坡上,周圍的一切都好象呈圓形低伏着,感覺上天似穹廬。王青衣覺得自己一下子就變小了,小得如同那低伏的草。他用望遠鏡注視遠處的羣山,那是著名的焉支山與祁連山。兩座山在望遠鏡中呈現着各自的樣子,他發現山與山是不一樣的,萬里祁連山到了這兒,好象一下子就變得和緩起來,它逶迤着與焉支山相遇,焉支山在遇到祁連山時,只剩下了一點最後的氣勢。那種如虹的感覺到了這兒一下子就溫柔起來。而山南草原就在這兩座山之間的一大片空白處,但這個空白太大了,足有一個德國與一個法國那麼大。他感動地看着,荒野上野草在風中蒼茫一片,天空越發地高遠起來,羊羣在綠色中很象是一種花朵,偶然的狼唪從草叢中傳出,如同嘆息。他把望遠鏡交給成天,無奈地說,“這塊草原太大了,你發現沒有,我們太小了,如同草。”說完,他就後悔了,因爲對一個在這兒生活了十年的老騎兵來感嘆這種小小的感受,是不是很可笑?
這種感嘆成天聽得太多了,尤其是那些初來這個草原上的人,他們好象覺得一切都是那要的好奇,那樣的新鮮,那些司空見慣的東西讓他都有些煩了,可那些人們的驚奇好象總是可以讓他重新對這塊草地產生許多新的認識,他覺得自己可能都快遲鈍了,因爲他已經麻木到了失去那種天真的好奇心了,這是不是說明他老了?王青衣的嘆息讓他很有些感動,因爲他看到的與自己的一樣,那種緲小的感受他早就有了,只是他一直拙於表達而已。他很有好感地看看王青衣,“那塊山你看出來沒有,他們在快要遇到一起時,一下子就分開了,好象是有着巨大的仇恨似的。當地老百姓說,祁連是位男神,焉支是專管各種女紅的女神,他們可能互相愛上了對方,但焉支的父親好象不太喜歡祁連,就用斧頭把他們分開了,現在的焉支山與祁連山都相隔很遠,兩山也由此分開,但中間卻留下了這麼大一片的草原,這倒是上天的賜福呀。”
王青衣對這個傳說很感興趣,他看着遠處稍矮的焉支山,“這個傳說倒是挺有意思,哎,你說的那個焉支山是不是在一首古代的民歌中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