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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好久了。”
“呃,準有—— 一年多了吧。”
“自從一九四四年六月起。”我說。
“有那麼久了——嘖。嘖。”真是個傻瓜,我心裏想,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半,他竟然連一點蹊蹺都沒看出來。我們雙“方”之間只隔着一片不到五百碼【3】寬的平坦草坪。難道他就從來沒想到過問薩拉一句:“本德里克斯近來情況怎麼樣?要不要請他過來坐坐?”而薩拉的回答也從來沒讓他覺得……古怪、閃爍其詞、值得懷疑嗎?我像一塊滾進池塘裏的石頭一樣從他們的視野裏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想石頭落水後水面泛起的漣漪也許讓薩拉心煩意亂了一星期,或者一個月,可是亨利的兩眼就像緊緊蒙着馬眼罩似的,什麼也看不見。我曾經特別恨他那雙眼睛,甚至在我因爲它們而獲得好處的時候也恨,因爲我知道別人也同樣可以因爲它們而獲得好處。
“她在看電影嗎?”我問。
“呃,不,她現在幾乎不去看電影了。”
“過去她可是去的。”
龐蒂弗拉克特徽章酒館仍舊裝點着聖誕節氣氛的紙綵帶和紙鈴鐺,這是商業化的慶祝活動後留下的淡紫色和橙黃色的殘骸。年輕的老闆娘胸脯抵着吧檯,臉上一副對顧客不屑的神情。
“挺漂亮。”亨利有口無心地說了一句。他手足無措、怯生生地四處張望,想找個掛帽子的地方。在我印象中,他曾去過的最接近於酒館的場所,就是離諾森伯蘭林蔭大道不遠的那家牛排館,他與部裏的同事們一起在那裏喫過午飯。
“你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