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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你們是孩子,而且你們能理解。”他說,“還因爲我剛纔聽見那位……”
他朝迪爾那邊揚了揚腦袋: “他的本性還沒有被毀壞。等他再長大幾歲,就不會覺得噁心,也不會爲此而哭泣了。也許,形形色色的事情會讓他——覺得不對頭,但他不會再哭了,過幾年他就不會爲此落淚了。”
“爲了什麼而哭呢?雷蒙德先生?”迪爾作爲一個小男子漢的自尊心又開始抬頭了。
“爲某些人給其他人帶來的苦難而哭泣——他們甚至連想都不想。爲了白人給黑人帶來的苦難而哭泣,他們甚至都不停下來想一想,黑人也是人啊。”
“阿迪克斯說,欺騙黑人比欺騙白人還要惡劣十倍。”我低聲說,“他還說,那是人能夠做出的最卑劣的事。”
雷蒙德先生說: “我不覺得這是……瓊· 露易絲小姐,你還不瞭解你父親,他是個與衆不同的人,你得過幾年才能體會到這一點——你還沒怎麼見識這個大千世界呢,你甚至都還沒怎麼了解這個鎮子呢。不過,你現在要做的是回到法庭去。”
這句話提醒了我,我們幾乎錯過了吉爾莫先生進行交叉訊問的整個過程。我看了看太陽,它正急匆匆地沉到廣場西側那排商店的房頂後面。我左右爲難,不知道是該留下來和雷蒙德先生聊天,還是回到第五巡回法庭。“走吧,迪爾,”我終於做了決定,“你現在沒事兒了吧?”
“沒事兒了。很高興認識您,雷蒙德先生。也非常感謝您給我喝了飲料,它很管用。”
我們一路飛奔回到縣政府大樓,跑上臺階,又連上兩段樓梯,然後側着身子貼着欄杆往裏擠。還好塞克斯牧師替我們保留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