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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裏寂靜無聲,我又一次納悶嬰兒們都到哪裏去了。泰勒法官銜在嘴裏的雪茄已經變成了棕色的一小團;吉爾莫先生趴在桌子上,在他的黃色筆記簿上急速寫着什麼,好像要跟法庭記錄員一爭高下,而那位法庭記錄員的手也在像雞啄米一樣上下翻飛。“真倒黴,”我嘟囔了一句,“咱們沒趕上。”
阿迪克斯在對陪審團發表陳詞,正說到一半。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沓文件,看樣子是他剛從椅子旁邊的公文包裏拿出來的,湯姆· 魯賓遜正在翻弄着文件。
“……在沒有任何確切證據的情況下,這個人就被指控犯下了死罪,正在接受決定他生死的審判……”
我捅了傑姆一下。“他講了多久了?”
“他剛剛把證據過了一遍,”傑姆壓低聲音說,“我們要贏啦,斯庫特。我看怎麼也不會輸。他講了大概五分鐘,說得非常簡單明瞭,就像我跟你解釋一樣。連你也能聽明白。”
“吉爾莫先生……”
“噓——他沒什麼新鮮的,還是老一套。別出聲了。”
我們又朝樓下望去。阿迪克斯正講得如行雲流水一般,帶着一種超然物外的態度,跟他口授信件的時候一樣。他在陪審團面前慢慢地來回踱步,而那些陪審團成員似乎在全神貫注地傾聽:他們仰着頭,目光始終追隨着阿迪克斯,眼睛裏彷彿流露出欣賞的神情。我猜,這是因爲阿迪克斯從不慷慨激昂地大吼大叫。
阿迪克斯停頓了一下,他接下來的舉動可以說是異乎尋常——他解下了懷錶和錶鏈,放在桌子上,說: “請求法庭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