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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汴趕緊瞪了孫應奎一眼,示意他安靜。曹汴前後看了看,確定沒人看到他們這邊,這才拉着孫應奎躲到牆後:“你怎麼還看不明白!彭侍郎來見欽犯卻穿着常服,還特意挑天黑後來,他哪是來見老朋友,分明是替人走這一趟。”
孫應奎眨了眨眼睛,忽然反應過來:“你是說,首輔?”
“是啊。”曹汴見同伴才反應過來,急得滿腦門汗,“而且,彭侍郎和薛侃乃是同年進士。”
“同年進士怎麼了……”孫應奎不解地嘀咕,同榜進士自帶三分親厚,日後同時入仕、進翰林,朝中許多好友都是因此結緣。彭澤也說了和薛侃是好朋友,這很合乎常理啊……
突然,孫應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同年進士……那年,夏閣老不也高中了嗎?”
曹汴連忙噓了一聲,示意孫應奎小聲。孫應奎駭得話都說不出來,雜亂無章的碎片快速在腦中連成一條線。
薛侃上書提議立太子,皇上出乎意料地大怒;吏部侍郎深夜來見薛侃,薛侃和內閣大學士夏文謹同年生,聽說私交尚可;而夏文謹屢次頂撞張首輔,據說張首輔不喜夏文謹已久……
孫應奎頭腦空白,冷汗涔涔,毫無防備就被捲入內閣的鬥爭中。他知道朝堂黨爭激烈,但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給事中,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朝堂鬥爭會降臨到他頭上。孫應奎手腳都是虛汗,連聲音都幹得厲害:“那我們要怎麼辦,裝不知道嗎?”
彭澤剛纔讓他們出去,孫應奎想或許他們可以順着彭侍郎的話離開,這樣後面的事情就和他們無關了。曹汴低斥一聲“糊塗”,急道:“我們奉聖命查案,中途離開就是失職,事後首輔正好把過錯推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