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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登基至今,也有大半年功夫,正該開始逐步試探朝臣的底線。
——一件事情,若是朝中清流反對,自己便無法做成,那還怎麼叫人相信,整片江山都是敗自於她手?
溫晏然看着黃許,後者與皇帝目光一觸,不知怎的,竟感覺脊背有些發涼。
“身爲主官卻無法壓制副手,這便是他的缺處了,朕倒也不覺得趙主事有所過失,然而把人才安放在合適的位置上,也是朝廷的職責。”
黃許嘆息:“只怕辛主事也難以壓服旁人。”
換做大族出身的趙去暑,別人就算不滿,看在他家世的份上,也會留幾分顏面,換做辛邊,則絕不會有這種待遇。
溫晏然看對方一眼,不疾不徐道:“那就要黃卿多多費心。”
黃許心頭一跳,當即躬身稱是——不能壓服副手,自然是趙去暑的缺處,那不能讓部中下屬各安其份,豈不也是他這位工部尚書的缺處?
流波渠的施工地點距離建平本來就不遠,溫晏然又因爲之前皋宜襄青兩郡的問題,在建平周圍的驛站中都備了快馬,幾乎算得上朝令夕至,西雍宮這邊早上才敲定了辛趙兩人的職務變更問題,晚間流波渠那邊就已經接到了消息。
跟黃許想象中的憤懣不同,趙去暑對此其實並沒有什麼不滿,反倒心懷感激——要是換作現代,趙去暑大約會成爲一個純粹的研究員,比起團隊管理,更希望能將自身的精力集中在自己的項目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