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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只是死了區區一個王舒,沒鬧出什麼大的動靜,何必誇大事態,自討苦喫。
鍾悅正端起茶飲了一口,聞言意味不明地說道:“殿下對儒家學派的中庸之道倒是悟得透徹。”
鍾悅以剛正之態立於朝中,多半是言辭犀利,針針見血。慕容燕對其也並未有過多責備,是故慕容熙刻意忽略掉其中的嘲諷之意,只是淡淡地笑道:“近日跟父皇談了些孟老夫子的言學,便拿來用了。”
鍾悅剛正,但有人比他更不曉得迂迴。陸舟只覺身邊有人倏地站起身,他撈了一手只來得及觸碰到一片衣角,便看見宋徽欠身道:“臣覺得此事不妥。爲臣之事,爲國爲民。若連天子都不能爲其察判冤情,便沒人能聽到他們的話了。”
而方纔仿若睡着的慕容燕,驀地睜開了眼。
宋徽這一番話,站在百姓的立場之上,確是十分懇切。然而若是慕容燕聽來,怕是有幾分逾距了。
果不其然,只見慕容燕動了動身子,嗤笑道:“若是朕不聽,還怕他們喫了朕不成。”
病態之體,威儀猶在。只消一眼,陸舟便已看出慕容燕動了怒。
前任戶部尚書沈愈雖是忠貞不阿,但曉得看天子的臉色。然而宋徽拜師於他,卻只將固執學了個十成十。
陸舟眼睜睜看着宋徽垂手一拜,連忙攥緊了他的衣袖,將其拉回座位,自己起身頂着慕容燕不悅的目光,道:“陛下說得是,有些話不聽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