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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牧聞言,一手拿着摺子擺在他面前,一手緊攬着他的腰,將下巴擱在他肩上,語帶笑意地嗯了一聲。
窗戶關着,明媚的春光透過窗戶紙,撒了一室溫暖明亮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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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疏長喻眼中頗爲瑣碎簡單的幾件事務,他硬是讓被景牧拉着在直隸總督的書房裏坐了一整日。
待暮色低垂,景牧纔將那最後一份摺子放回了桌上。疏長喻被他摟了大半日,此時迷迷糊糊地,便又被景牧半裹半抱的,擁在了榻上,又脣舌交纏了起來。
疏長喻自出生起,無一天過的不是克己自律的日子,無一天不是在苦學論道,只爲日後成爲國之棟樑中度過的。
但自從他昨日和景牧在一起後,便似乎突然失去了全部抱負和理想,就連原本該當自己負責的巡視河道的任務,都找藉口推給了手下的官吏,自己在此處這般跟這崽子沒羞沒臊。
疏長喻覺得實數不應該。
景牧是個沒輕重、不懂事的孩子,自己還能跟他一起沒輕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