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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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boss直聘,星期日表示自己還需要一點時間考慮。 這也是很正常的,除了跟着星穹列車走這個選項看着比較正常之外,其他的兩個選項聽起來都有點…… 星核獵手暫且不提,從匹諾康尼的話事人變成遊戲工作室員工麼? 星期日倒是並不介意這份工作,他也覺得在這個工作室中能夠接觸到的東西和概念,都確確實實是能夠幫助到他的。 但是,他想起最近這兩天在醫院裏待著,因爲無聊而上手的《精靈世界》,又想到自己在朝露公館的家主大廳內擺放的那個黃金的時刻的沙盤。 哪怕之後的工作不涉及這些專業,他也仍然從對方建模之完美和自己的捏的那幾個兵人的bug百出的對比中感覺到了一點壓力。 按照星期日對自己的要求,他向來是想要讓自己一個人幹一個團隊的活並且做到最好的。 所以伴隨着壓力而來的還有因爲挑戰而生的少許躍動的野心和興奮——他確信自己已經有了偏向,只是要做最後的考慮,比如說匹諾康尼,比如說……知更鳥。 星期日在思考未來的時候,知更鳥被霧青請去了一家重新開門得比較早的咖啡館。 現在整個匹諾康尼的運轉流水線還沒能重新搭起來,因此咖啡館雖然開門並且仍然如什麼事情都還沒有發生時一樣金碧輝煌,但是菜單上的菜品能上的就只剩下了幾款。 霧青選了一款可可含量不高的熱巧克力,額外還要了一份堅果冰激凌球。 在含糖量本就不低的飲料中繼續添加額外的熱量,這件事令霧青心情頗好,她將濃厚的奶味、甜味以及由可可和堅果共同製造出的濃郁的帶着特殊油脂芬芳的飲料在整個口腔中過了一下。 啊——好喝。 知更鳥爲了保護嗓子,就只點了一杯溫開水,不過她看向霧青那杯頂端的冰激凌正在慢慢融化的熱巧克力的目光也很明顯地表達着她其實也挺想這麼放縱一下熱卡攝入的。 她對於霧青爲什麼要拉自己來這兒還算是有數,畢竟之前霧青也發了幾段音頻過來讓她聽,再考慮到她本人在“拯救世界”之外的工作,那也就只有爲數不多的可能性了。 “是的,知更鳥小姐,是一款音遊。” 霧青說。 “裏面的音樂,您先前已經聽過幾首了,願意在百忙之中抽空和我在咖啡館中見面,應該就算是對這幾首曲子比較滿意了?” 知更鳥點頭,說起音樂來的時候,她臉上的自信會更明顯一點。 “嗯,我很喜歡,這款搖滾和我之前玩過的不太一樣,不過非常好聽,情感也相當充沛,我覺得是非常不錯的曲子。” 她抿着嘴脣笑了一下,然後說:“其實,我甚至還有一點想要邀請爲您創作這些曲子的音樂家和我一起登臺表演……不過,我之後一段時間的演出或許是要修改日程了。” 匹諾康尼的變故太大,曾經壓在兄長 肩膀上的責任,先她要接過來一部分。 雖然不是全部,但也≈ap;hellip;≈ap;hellip; ?本作者識憐霜煌提醒您《[崩鐵]節完整章節』 知更鳥眨了眨眼,將那些不是非常愉快的情緒從眼底壓滅。 霧青:“其實,我也很想聽您和他們的合作——這支樂隊叫做機械熱潮,來自嚴寒星球雅利洛六號,魔芋爽工作室的新音遊就是以他們爲原型設計的主角。” 她將一隻已經下載好了文件夾的全息頭盔遞給知更鳥:“知更鳥小姐,或許您可以試試看?” ——在霧青身陷匹諾康尼的這段時間裏,和雅利洛六號一起搞音遊的那個團隊也算是拿出了成果。 這還是節。完整章節』 就算進行保證的這位星神實際上是很不靠譜的阿哈,但在普通人眼中,他們看到的星神就是秩序的太一啊。 那可是太一啊!太一的信譽還是很有保障的好吧! 不過,或許是親眼看見蟲羣的衝擊實在太過強烈了吧,畢竟寰宇蝗災已經是發生在好多個琥珀紀之前的事情了,一些不那麼幸運的文明都已經在這個時間尺度內經歷過了從興到滅的一整個輪迴輪替,大多數人完全接受不了這種恐怖的“襲擊”也很正常。 畢竟星神呢,人類這輩子想要遇見一次星神都很難,嚴格來說這完全就是買彩票的概率——除非加入建材物流部,那麼公司的運輸船隊會直接將你送到琥珀王身邊瞻仰那巨大的、岩石和琥珀組成的高大形象。 誰都不會覺得,在自己遇到了一次麻煩而這次恐怖的麻煩由星神解決了之後,他們還有運氣在遇到這位好心的星神。 大概在章底,甚至連boss戰都磨過去了,這還真的挺肝的。 也側面證明了她玩得還挺上頭——哦,當然,如果在今天之內她會開啓的遊戲,那就表明留存率大概會達到一個相當不錯的數值。 “喜歡的!”知更鳥興奮地說,她的眼睛很明亮,“我好喜歡那個挑染了藍紫色頭髮的姐姐,她在現實中的名字也是叫希露瓦嗎?” 霧青點頭:“對,希露瓦·郎道。雅利洛六號那邊希望能夠將他們數百年來和寒潮、和星覈對抗的過程記錄下來,所以這裏提到的很多都是實名——根據真實內容改編,不過,倒也沒有那 麼的一比一還原就是了。” 她相信知更鳥既然生在家族的氛圍中,就不會對所謂的政治鬥爭一點兒敏感性都沒有。 說到這裏對方應該也就已經知道了。 有點隱藏起來、不足爲外人道的故事。 但是佔比並不多。 尤其是,在星穹列車和這顆星球打過交道之後,按照列車組的金水好人人設,這顆星球上當前的執政者以及治下文明也是能夠被髮上一份含金量極高的金水的。 知更鳥也確實聽出了這層意思,她笑着點點頭:“這樣呀,那倘若以後有機會,看來我也要往雅利洛六號走一走。誒呀,哪怕只是體驗了一章劇情,我就已經對這顆正從冰雪中復甦的星球產生嚮往和探索的情感了,霧青小姐,您和您的工作室在製作遊戲這方面,可真是一等一的翹楚。” 霧青大大方方地接下了這句誇讚,她對着知更鳥豎起一個大拇指:“或許哪一天知更鳥小姐你真的可以去哦,雅利洛六號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你大概會喜歡的。” 知更鳥非常乾脆利落地答應了合作,然後說:“除了音樂之外,舞臺設計、歌詞還有動作捕捉這些,需要我幫忙嗎?” 她將這些話說出口後一秒就反應過來不對:魔芋爽工作室拿出來的成品已經非常不錯,哪怕是她都無法從專業層面上挑剔出太多問題,她幫忙的話……其實也不一定能提升多少,或許還會影響對方的團隊配合。 於是她輕輕吐了下舌頭——用不怎麼淑女但卻非常親暱、很朋友的姿態小聲對霧青說:“不好意思,我說得太快啦。” 霧青笑着眯眯眼睛:“沒有啦。如果知更鳥小姐能加入我們這個草臺班子,這可是我們莫大的榮幸——不過我擔心您最近還要忙別的事情,只怕如果這個也做那個也做,就要忙得轉不過來了。” 知更鳥耳下的小翅膀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脖頸,她說:“的確……有一點點,哥哥熟練的公務,我卻只能一點一點慢慢啃,雖然現在還有哥哥在一旁幫助,但是哥哥遲早是要離開匹諾康尼的。” 她說起這件事,露出少許難過的神情來。 “霧青小姐,我……” 霧青知道她要說什麼——無非是與星期日有關。 “我知道只有離開了匹諾康尼,哥哥纔算真正離開了束縛他的籠子,也不是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知更鳥又自言自語着說了一些話,她需要的也只是個傾聽者,坐在她對面的位置上,看着她、聽着她將這些早晚需要放開的煩惱一點一點用言語傾訴的方式講出來,不讓它憋悶在心底而已。 她說了蠻多的,感覺到口乾,於是端起溫開水噸噸噸就喝了半杯,將杯子放下之後,她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啊呀,這樣就好受多了。謝謝你霧青小姐,願意聽我說這麼多。” 霧青擺擺手:“這點小事而已不足掛齒——倒不如說,我才應該感謝知更鳥小姐,在百忙之中仍然願意抽出一整個下午的時間來和我談遊戲方面的合作。” 她看着知更鳥伸手,像是打算將那個她剛剛用來體驗全新音遊的全息頭盔還回來,又將那個頭盔朝着知更鳥的方向送過去:“這是送給您的,知更鳥小姐,我不確定您有沒有購買最新一款的全息頭盔,但是——這一款,它意味着的其實是一個態度。” “其實你們兄妹也未必不能見面呀,靠着全息遊戲就可以了,或許,你們還可以在《精靈世界》裏面搭一棟只屬於你們兄妹的住宅,然後將一整面寬闊的牆用於鳥類保護治療研究。” 知更鳥臉上在很短暫的瞬間閃過訝然的神情,隨後她點點頭,雙手在胸前交握,纖細白皙的手指交疊在一起,做出一個類似祈禱的姿勢:“嗯,謝謝你!” 在這款目前尚且在幾個名字中糾結猶豫未能敲定的音遊項目上,霧青並沒有打算花太多的心思。 畢竟她一開始也沒有多麼認真地參與其中,現在也不會過分插手,在快要進行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星就和霧青約在這裏。 約在這裏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爲了喝酒。 當然,也不是爲了喝那些不含酒精的飲料——星表示自己平常雖然也有點寶寶巴士,但還不至於寶寶巴士到這個程度。 霧青走過去的時候,星已經佔好了位置,她在一張圓弧形的、柔軟的、內襯爲橙紅色的沙發上坐着,高高舉起手。 她身高本來就高,哪怕是在巡海遊俠堆裏面都不顯得矮,外加上手長腳長,舉起手來之後竟然就像是豎起了一根旗幟一樣,霧青一眼就從人羣中看到了她正在搖晃着的手。 她走過去,發現雖然重點不在於喝酒或者喝點別的什麼不含酒精的飲料,但是星仍然還是點了飲料的。 現在的大家都或多或少對於蘇樂達一類的飲料頗有意見,因此星就選擇了嘗試一般來說列車組不會讓她喝的——酒。
她點的甚至是烈酒,但是霧青此時不知道,她把酒水錶面的那點泡沫當成了奶蓋,誰叫酒吧的燈光那麼晦暗。 星給霧青點的則是一杯青提飲料——裏面加了暴多的果肉,以至於酒水本身的酸甜味都快徹底被水果的純甜味給該過去。 是冰的,超大杯。 怎麼說呢……如果只從甜度角度來判斷的話,霧青會覺得這杯雞尾酒真的很棒——喝起來也確實很棒,就是青提果肉切得有點大塊,她用吸管很難成功吸上來。 “好了,諸事落定。” 星說的諸事落定是真的諸事落定:陷在憶質吸積盤中,但也因爲那黑洞似的流速而沒有在時間中老去多少的無名客拉扎莉娜女士現在正在醫院接受治療,哪怕她仍然活着,她的狀態也並沒有很好,現在仍然在牀上沉睡;而匹諾康尼的夢境世界中,那些原本在爆炸了的瞬間令星痛徹心扉的、還沒來得及拿走的寶箱和解密,現在也全都被心有餘悸,硬生生被搞出ptsd來的她給一個一個地全部打開、收進揹包裏面去了。 她轉了轉腦袋,將那頂蓋在頭上的帽子摘下來,轉而戲很多地爲自己戴上了一副墨鏡,用中指推着墨鏡中間的橫條,將它好好地架在了鼻樑上。 這位在一瞬間就變得非常具備教父氣場的美女雙手環胸,靠在沙發上,將下巴抬起得高高,對着霧青努了努嘴:“現在也到了該好好審訊你的時候了!” ——她先前就說了,霧青身上絕對有什麼問題,等到匹諾康尼此間事了,她是要好好審問她一番的。 其實針對到底是什麼問題,星心中隱約有些猜測:至少她知道大概是什麼方向的。 於是,她並沒有喊上三月七,更沒有喊上丹恆,而是很給自己的這位好友留面子的,只讓她對着自己一個人陳述罪狀,坦白從寬。 星:“速速如實招來。” 霧青深吸一口氣,但發現當現場出現的是第三人的時候她是真的很難徹底放下那點子扭捏。 她倒也不是真心想要瞞着星,於是反覆張口幾次,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能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就只是結結巴巴的:“嗯……那個、我……” 看到她這副表情,星心說這還用再逼問嗎?就算是帕姆,不,就算是仙舟上的諦聽都能夠知道她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星不着急,她拿起面前的杯子痛飲一口,舔掉嘴角上沾着的酒沫:“你要多少時間來組織措辭?” 雖然星把架子擺得還挺大,語氣聽着也和“和善”這兩個字完全不沾邊,但是想要用這樣的架子嚇到霧青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她比誰都知道星其實特別容易心軟。 “哎呀……就是……一點個人問題,無關大局。” 她這麼說着,感覺到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掏出來看,發現是砂金。 砂金:交接工作完成,休假模式開啓 砂金:匹諾康尼變得好冷清,沒什麼意思,很多店也都沒開 砂金:你在哪?熱鬧嗎? 霧青順手就把定位發了過去。 霧青:還行,至少這兒還挺熱鬧 原本用來舉辦皮皮西沙龍的酒館中打光其實不怎麼好,這種不算很中心也不算很角落裏的沙發上,就偶爾會被光照到一下。 而星剛好,藉着一道投射過來的光,看到了霧青在低頭髮消息時,嘴角下意識抬起來的一點弧度。 哦,好像也算不得一點弧度。 因爲這笑容的弧度好像還挺大,就像是…… 星想了想之後,想到一個絕妙的類比。 就像是銀狼在難得抽卡不歪並且還十連雙黃了之後將抽卡頁面進行了截圖,隨後不定時地將這張截圖拿出來反覆品味…… 總之很不對勁。 畢竟衆所周知,抽卡的時候要是歐了,那麼這段抽卡的記憶就會變成銀狼的寶貝。 星:“在和誰聊天呢?” 她的語氣倒也沒有變得很危險,就只是……平平,對,平平。 霧青還在低着頭回表情包,順便想着將自己那怎麼都無法順暢地將青提果肉全部吸上來的飲料拍過去吐槽兩句,對於這個問題那是一點兒防備心都沒有,當場脫口而出答案:“砂金呀。” 星深吸一口氣,然後控制不住自己那“教父”一般的氣場了,她撲上來,作勢要伸手去掐霧青的脖子:“你和那傢伙談戀愛了是吧!我說爲什麼你成了令使這件事只告訴他不告訴我——以前管人家叫小星星,現在感情淡了就變成開拓者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你要是交代不清楚的話,今天就別想回去——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被閨蜜 背刺了的她選擇直接癲狂! 霧青被她搖晃得說話聲音都搖搖晃晃仿若水浪起來:“誒誒誒呀——你放開我,我還沒有——沒有談啦!” 星果真放開了她。 “沒談?沒談你的表情怎麼會……怎麼會盪漾成這個樣子?我看星瓊的表情都沒你這麼開心。” 霧青:“……” 霧青嘆了口氣說:“是啊,你看向星瓊的表情不夠開心,你那是扭曲好嗎?你恨不得把星瓊吞肚子裏保護起來。” 星:“……不要模糊重點!快說,到底怎麼一回事?” 霧青言簡意賅地概括了一下:“就是,因爲一些機緣巧合,我學會了鐘錶把戲,然後又因爲一些特殊情況,我進了一趟他的心緒錶盤。” 星有過給奢侈品店門口的那位柯柯娜小姐調節心緒錶盤,順便看到她那一生中最“重要”的幾個瞬間的經歷,因此對這種情況非常理解。 “然後呢?” 在燈光、酒館中躁動的節奏以及這個問題的共同作用下,霧青藏在陰影中的那大半張臉漲紅且微微發燙,她的聲音都壓低了,嘴脣動的幅度很小: “就……你不覺得他很好看嗎?而且相處起來就很舒服欸,就是那種……會考慮到細節,說話方式什麼的也都很舒服,然後很可靠,會一些很小但是很棒的偏門技能……” 霧青其實還能說很多的。 奈何星的那雙金色的、明亮的眼睛逐漸開始灼灼地盯着她看,大有一種“你說,你接着說”的表面冷靜實際上已經開始預備爆炸的瘋感。 她壓力很大的。 於是她的聲音就這樣逐漸逐漸地小了下去。 最後徹底歇了聲。 星甚至還冷笑一聲:“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呢?我幫你數着呢,現在已經有七個優點了,數到二十個唄——然後也給我數數,我都懷疑我在你心裏都沒有那麼多優點!” 她雖然嘴上冷冰冰還硬生生的,但是心裏酸溜溜得厲害。 靠。 公司的。 他哪裏說話好聽了——明明在交談過程中就是全程在壓着她往下走。 至於其他的有點,除了長得確實還行之外,也就只剩下出手闊綽這一條是她認可的了。 他不就是給批了幾次貸款,然後在霧青去庇爾波因特的時候接待了一下嘛——怎麼就一下子突飛猛進到這個程度了! 論認識時長,他不如自己;論情感價值,他不如自己;論道德水平——星敢拿自己揹包裏的那二十個崇高道德的讚許發誓,這世界上不存在可以和她競爭道德高地的人。 “公司的人欸,對你肯定是有所圖謀的,你想想,你的遊戲工作室多賺錢啊,他肯定對你好,不像我,我和你好就是單純的和你關係好。” 星抱住了霧青的手臂。 星:“你不能就這樣拋下我去過二人世界。” 霧青嘆了口氣:“別這麼說啊寶貝,如果真的成功了的話, 我也不會見色忘友地拋棄你的。” 她伸手摸了摸星的腦袋:“每週的星瓊我肯定還是會給你的,而且,你還可以從砂金那邊定期要信用點啊。雖然數量不多,但是五萬十萬的積累起來就很多了欸。” 星:“你、你竟然如此決心堅定。” 霧青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其實可以先不用管這個來着……因爲還沒成啊。” 她深吸一口氣,未必沒有在將這一口嚐嚐的氣吐出去的時候連帶着表達少許嘆息的意思。 “我……哎呀。” 她乾脆破罐子破摔起來。 “我本來是想要表白的——那時候不管是氣氛還是心情都剛剛好,但是就在我要說出來的時候,就被從心緒錶盤裏面彈出來了。” 霧青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着說着,嘴脣也撅起來了少許。 “反正就這樣……錯過了一次機會,然後就沒再找到合適的機會了。” 說起這件事,霧青覺得這個世界簡直就是操蛋——她那麼積極地尋找着機會,但是總不能在砂金還在醫院裏面待着的時候,一邊給他診脈一邊說吧? 這也太離譜了。 她繼續小聲說:“我還指望着,你能給我出點主意呢,至少……至少也能夠簡單規劃一下。” 星:“你過分。” 不僅不安慰她,甚至還要壓榨她的腦袋幫她想怎麼表白。 “難道你就不知道我的心也會痛嗎?” 霧青繼續揉搓她的腦袋:“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心痛——改天給你補三千兩百星瓊,能夠彌補你的精神損傷了嗎?” 星:“……” 星眨了眨眼睛,然後噌地一聲坐了起來:“可以。” 在真實的利益面前,她折腰的速度一樣很快,甚至快到了讓霧青歪着腦袋問她“你不是說公司的人逐利,所以可能對我別有企圖嗎”的程度。 星臉沒紅。 “哎呀,我這不是轉念一想,覺得你的人生應該由你做主,不應該被我影響太多嘛。” 她握住霧青的手,輕輕捏了捏:“放心,我從現在開始安排——一切交給我就好。” 交給她就好…… 這句話從星口中說出來再怎麼就讓她那麼不敢相信呢。 霧青剛想吐槽,星就捂住了她的眼睛,刻意壓低了聲音,讓自己的聲線呈現出一種帶着幾分油膩的氣泡感:“哦,我親愛的青寶,你只需要享受就好。” 等等,享受? 什麼享受? 霧青想要反抗,但是星握住了她的手腕。 爲了避免不小心傷害到她,她的動作不得不轉變得小心。 她想要出聲拒絕,但是星或許比她還要了解自己,所以她將提前準備好的一個奶醬泡芙塞進了霧青的嘴裏。 如果她不想在快速吞嚥過程中讓奶油從泡芙的那個小破口中飆射出去,就只能通過努力吮吸在泡芙的另一邊破開一個口子,然後先 將裏面的奶醬一點一點喫掉。 在這個過程中,就連呼吸都需要小心翼翼,更別說說話反對了。 霧青被星拖到了吧檯。 星很有大姐大氣質地伸手敲了敲櫃檯,對着臺後那個站在桌子上才能和她四目對視的皮皮西人說:“我們去樓上,房間要超大號的,叫二十個男模。” 霧青的眼睛猛地就瞪到了最大。 不是……這是在做什麼?! “我不會阻止你談戀愛,但是在你步入愛情的墳墓之前,我想要讓你的單身人生有一個足夠完美的收尾,據說匹諾康尼的很多男性會在結婚前一夜參加有脫衣舞表演的單身派對,我覺得你也需要有——況且,我們明明曾經約好的。” 星的目光中帶着幾分沉痛,幾分恨鐵不成鋼:“我們明明曾經約好要在匹諾康尼的酒吧裏面約上一打男模。” 但是一打是十二個,不是二十個……霧青仍然在努力用這種非常艱難的姿勢喫着泡芙——現在泡芙的內餡已經被她吸掉一半了,她覺得自己距離能夠重新恢復說話的功能已經不遠了。 話說其實點男模這種事情,她以前雖然想過但其實一直都是口嗨,真正被邀請着和這種事情發生一點點還沒來得及發生就斷了的關係的,還是那位富婆姐姐。 那位給了霧青白日夢酒店黑卡的富婆姐姐現在已經離開匹諾康尼了,她比較擔心自己繼續在這裏住下去,會變得疑神疑鬼,每天都擔心有真蟄蟲從房間的某個角落中飛出來。 但是沒關係,雖然她離開了匹諾康尼,但是星繼承了她的意志。 她拉着霧青上樓,頗有一種逼良爲·娼的意思,沒忘記扭頭再要求房間裏多送幾瓶能夠讓人心情變嗨的酒水,然後,她在房門被關上後,伸手指向面前那一排站好的男模,如同指點江山一樣對霧青說: “如果你覺得比起這樣瀟灑的花天酒地來,你還是更喜歡砂金的話,那你就去談戀愛好了!”星大聲說,“而且你不覺得在這種綠葉叢中坐着,卻坐懷不亂,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形象也很加分,很能給你的表白成功增添幾率嗎?” 不覺得,這是在幫她還是在給她反向上分? 霧青終於嚥下了那枚泡芙,她連忙將星的手按下:“我覺得——” 星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眼睛一眨不眨:“我不要你覺得,我就要我覺得。” “我點的這些人人均身高一八零以上,八塊腹肌,腰細臀巧臉也好看,服務意識超強——你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可以說,咱可以再換的!” 霧青:“你也沒喝酒啊,現在怎麼和醉了似的——等等,你真的沒喝酒嗎?” 她從她嘴裏聞到了一股酒氣! 不是…… 她還給砂金髮了自己的定位欸?! 星搖頭:“我沒醉。” 星:“但你都要談戀愛了,你都要和別人比翼雙飛了你甚至不肯和我一起度過最後一個單身派對——” 她從一旁拿起一瓶酒,揚起脖子一口氣噸噸噸幹下去了一整瓶,然後將空瓶子重重地放回了桌面上,大聲對着面前那些男模說:“開始表演你們的才藝!” “今天我就要讓我姐們享受一下男·色的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