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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原本是金色的,就像是熱砂的時刻中那極具節奏感的、讓參賽選手錶演、挑戰用的舞臺一樣,邊緣會有躁動的像是海浪一般的起伏。 但是,很顯然的——在蘇樂達出事了之後,金色的舞池也被調節了顏色。 現在它就是銀色的。 和音樂好像沒有那麼配了,但也問題不大,因爲從下方反射上來的光芒,反而能夠將人外表的線條在光芒下映照得格外明亮。 霧青站在角落裏,前後左右所有人跳得都挺好,而那些動作以及動作的銜接,在她看來都不是很好學的東西。 她抿了下嘴脣,有點緊張——尤其是在看到一兩束集中起來的光芒映照在舞臺中間,哪怕是一位畫着濃妝的美女都被照得有一點……白? 她會被照得很蒼白嗎? 她再一次深吸一口氣,隨後站直了一點,點了點頭:“可以開始教學了嗎?我……從簡單一點開始教學可以嗎?” “當然,其實這些類的舞蹈本來就很簡單,它們一開始都只是人們自發在音樂中搖擺的動作而已。——其實用對掌的手勢會更方便一點。” 他對着霧青攤開掌心,只不過是豎着手的,就像是在對掌,但是手指要稍稍張開一點。 掌根都貼在一起了。 霧青心想明明在記憶裏面的時候握手是經常有的事情,就算比握手在親近一點的動作都比比皆是——低頭從他手上咬一口果子什麼的她都能習慣着過來。 果然還是因爲離開了那個環境? 還是說,因爲有幾天沒能那麼…… “先跟着節奏搖晃起來就好,你想做什麼動作都行,不影響——對,哪怕你踩到我,放心,我會及時開護盾的,踩不疼。” 霧青心想那她也沒那麼容易就踩着別人的腳啊,她的平衡能力本身也就沒有那麼差。 但是既然他都那麼說了,自己如果下點兒黑手的話就多少有點枉費了對方的一番心意。 “那你小心一點哦,”她低頭看了看那雙價格非常昂貴,甚至用鳥類的羽毛拼貼出了孔雀紋樣的皮鞋,“萬一我的水平是真的很不行呢。” 其實,在跳舞的時候,如果身邊有個熟手願意帶着的話,就算是新手也不會覺得太難跳。 當然,像是黑天鵝和黃泉那種跳舞前後攻守之勢異也的不能算在內——那是一場打仗。 霧青平時在遊戲製作中也需要花不少心思在音樂上,雖然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但單純聽節拍、知道自己應該在旋律的某一段做出動作還是可以的。 砂金教她的動作不難,甚至可以說是最簡單的那一類,所以她很快就覺得自己大約摸是找到感覺了,扶着他的手,開始不再盯着他的腳步看來做爲自己的參照。 霧青終於開始抬頭看着砂金——看着他的耳墜搖搖晃晃,幾乎要變成一種專門對她見效的逗貓棒。 長得好看很了不起嗎? 長得好看就還真的挺了不起的。 在這個距離很方便她欣賞對方那張一年到頭就沒多少時候是沒有精心打扮過的臉,不過倘若更近一點的話,她就可以更深地把自己沉在那雙眼睛裏面。 霧青很短暫地猶豫了一下,隨後,她還是很難免地想到了在跳進舞池之前的那句,關於塞錢的問題和回答。 男模是嗎? 男模……那就當好一點。 她突然鬆開和砂金手指相貼的右手,轉而去握住他的手腕,隨後朝着自己的腰上扯過來,讓掌心貼在自己的腰上。 之前絕大多數的時候,除非是爲了在人很多的情況下演戲,否則砂金總是會握拳作紳士手,但是這一次她抓着他的手腕,用掌心貼着他的手背,強迫他不能再將手指蜷縮起來。 就這樣。 霧青咬着口腔內的軟肉,努力讓自己的表情保持不變的鎮定——她有點擔心自己就這樣笑出來,或者是做出什麼別的表情。 那樣就一點兒氣勢都沒有了,還能怎麼金主得起來。 但是下一秒,砂金對她眨了眨眼。 霧青差點兒就破功了,她咬着口腔內壁的力道加大了少許,不輕不重地發出了一個短促的“哼”聲。 “怎麼突然對我有意見了?”砂金挑眉,“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了?明明……我也沒有反抗——難道是因爲我未曾反抗?” 亂說。 霧青:“因爲你不是個稱職的教學者,你還沒有給我反饋——我到底跳得好不好?” 砂金頷首,像是終於瞭然了她的意思:“嗯,我明白了,原來是爲了這個,你學得很好,跳得也很好。” 就像是他剛纔說的,“未曾反抗”,甚至還頗爲順着霧青意思地,用掌心貼着霧青的腰,稍稍用力將她帶向一個方向,裙襬因此旋轉起來,差一點就要掃到身後那個做了個倒立的智械青年。 但是後一首難度就猛地上來了。 之後的這首曲子節奏很快,不僅僅是快,而且還猛烈。 鼓手將兩根鼓槌掄得飛起,身邊的架子鼓一個都沒有被放過,沉重的、幾乎和爆破似的鼓點幾乎要將整個沙龍的氣氛都引爆起來。 現場燃是燃起來了,幾乎是煙花衝上天空那樣的燃,但是很顯然,這首曲子其實不太適合初學者來跳,霧青懷疑是不是因爲其實是這家沙龍一時半會兒湊不齊一整支訓練有素的樂隊,於是就把一些會演奏的客人順便邀請過來演奏了。 畢竟巡海遊俠是個講究公義、講究以暴制暴,同時還挺……浪漫的一羣人。 巡獵的飛星劃過夜空,是受到長夜中信號的徵兆而集結來的黎明火光,哪怕是對文字過敏的波提歐都能說出這樣讓人心神爲之震撼的句子,就更別說那些文藝水平不錯的巡海遊俠們了。 對啊,況且當年景元將軍也是想要加入巡海遊俠的來着。 按照那羣巡海遊俠的愛好,他們會敲特別高難度、快節拍的曲子好像也是很正常 的。 巡海遊俠嘛。 霧青覺得這首曲子的話,自己就最好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於是她退到舞池的最邊沿上,從侍者手中拿了一杯飲料,喝了一口還剩下大半杯,就這麼握在手中,面部表情非常清楚地寫着她的訴求。 跳嘛,你不是說自己很會跳嗎? 她歪了歪腦袋,一副期待着看很好看的表演的想法。 說起來,她好像確實沒有看過砂金跳舞,但是關於他好像很擅長跳舞的這個認知卻又是很多次地出現在她的記憶中,所以,既然現在有這個機會那就要好好享受。 霧青甚至小幅度地鼓掌了兩下,提前表達了自己期待的態度。 砂金理了下領口:“一定要?” 霧青:≈ap;ldo;知名舞蹈區博主。??『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她繼續小幅度鼓掌,甚至還踮了下腳尖——一起一落也在很短的時間之內,雖然未必故意,但確實帶着幾分雀躍感。 “行吧,那就……我保證我能跳得比那幾個好。” 她倒不是不信啦…… 霧青:“但是我也沒功夫去看別人啊,我怎麼知道比較出來的結果呢?” 她現在就沒有看別人,視野內的一切就像是被蒙蓋上了一層模糊的濾鏡似的,也就只有在最中間的砂金纔是清晰的——哦,對,聚焦,邊緣虛化,在拍照的時候用的比較正式的用詞是這樣的。 ——但是,雖然沒有和別人比較,雖然霧青對於跳舞跳得好這個方面的評判標準也不怎麼清楚,是完完全全的外行。 她仍然覺得砂金跳得好棒。 他跳得真的好好看哦,就是那種……四肢非常舒展,用力也相當到位,看起來乾脆利落有節奏感,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從小就報了班…… 啊,這樣一想的話,就很難不感嘆砂金在這上面的天賦——真的超級優秀的說。 明明衣服也不是打歌服,甚至或許還有點……因爲有點正式而影響身體的發揮,但就是特別合適,特別、特別合適。 真的好會跳。 霧青一開始還想着,自己是不是應該掏出手機來錄像,但是剛剛有了這個念頭就把它給壓下去、打消了。 她實在是不想隔着一臺設備看對方,記錄的話……記錄的話,還是應該靠着自己的眼睛——不,她應該問黑天鵝要一張空光錐,隨時記錄下自己想要看到的記憶然後再封存起來。 唔,不過真的要說的話,其實好像空光錐也沒什麼用處,因爲要是今天的最終目的能夠成功,那麼……她或許,其實可以直接讓真人再跳。 玻璃杯裏面裝着的飲料是冰的,內外溫度的差別使得水汽冷凝在了杯壁上頭,隨後又隨着霧青握在杯壁上頭的手指,潤溼了她的皮膚然後沿着她掌心的紋路逐漸往下。 這水汽、杯子還有杯子裏面仍然在上下浮沉着,發出丁玲噹啷響聲的冰塊全都很涼很涼,但是她卻覺得自己的臉、腦袋、甚至整個身體都在發熱着。 她想要將杯子放到一 邊,但是又不想移開眼睛,就這麼僵持到了舞曲到最後一刻,將頭頂那頂纔剛剛剪掉了標籤的帽子摘下來,直接壓到了霧青的腦袋上。 霧青:“!” 她驚訝了一下,帽子壓得有點往下,將她的呆毛徹底壓了下去,連帶着劉海都往下垂了一點點。 髮絲和她的睫毛接觸了一下,霧青將手中的飲料杯子往砂金手中一塞,隨即將帽沿往上抬起來了點:“遮到眼睛了。” “但是你跳得好棒,就像是會發光一樣。” 誠然,“就像是會發光一樣”的這個形容現在已經在不同的地方被一樣地濫用到了徹底失去了最開始的驚豔感,但是能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就是好話,而且她也確實就只盯着一個人看了。 霧青:“所以在公司的時候,你會表演嗎?” 有過。 戰略投資部沒有太多的繁文縟節,但是團建也不是全然沒有過,至少翡翠是個有點惡趣味的,所以託帕用起碼六國語言唱過公司的……算是公司官方認證的歌?歌名是《一切獻給琥珀王》,反正就是很有公司的風格。 但是翡翠自己就沒有表演,因此砂金一直還挺執着於讓自己晉升p46的,因爲到時候翡翠想要把他坑下場的話,就得通過交換利益的方式了——她就算是當場詩朗誦“一切獻給琥珀王”也不能獨善其身。 “你對公司年會有興趣嗎?”砂金直接將那杯其實裏面裝着的冰塊都已經快融化乾淨的酒水舉起來,繞過杯口上沾着一點點不明顯酒漬的地方,喝了一口。 喉結滾動,而杯壁上凝結的水珠也貼着他的皮膚,從嘴脣滑到下巴,隨即又沿着脖頸往下,逐漸“縮水”這滾進了他的領口。 這滴水倒是很有審美……霧青腦袋裏閃轉過這個有點離譜的想法,隨後差點被自己和水滴較真的想法給嗆到。 但是、但是! 但是間接接吻確實是坐實了的。 哪怕比起這個來,之前的錯位接吻還要更近一些,但很顯然這種隨便的態度下發生此種事情,纔是最讓人心跳加速的吧? 再下面一支曲子,或許是一位剛纔那位振奮的鼓手被沙龍的老闆指指點點了,總之曲風重新變得輕鬆起來,小號手取代了鼓手成爲主力。 “還打算跳嗎?” 霧青沒有將那頂帽子還給砂金,她知道自己的裙子和這頂帽子完全不搭,但是給了她不還又怎麼樣。 她搖搖頭:“我不想了,我感覺你一個人跳得好好,我要欣賞——金主對你的表演非常滿意!” 金主滿意,金主突然間想到了別的事情。 她昂首挺胸,甚至稍稍咳嗽了兩聲清過嗓子:“如果現在給你塞打賞的話是不是有點有傷風化?” 不管是腿環還是襯衫上的開窗,本質上來說都不是那麼好在公共場合觸碰到的位置,胸口、大腿,全都帶着一點澀·情的禁忌感。 她咬了下舌尖。 喝了幾杯不同的酒,不同的酒精交織在 一起,這種喝法其實是很容易醉的,外加上她此時是在匹諾康尼的夢境中,所以仙舟人的超強代謝能力也不如現實中那麼好。 霧青現在覺得自己有點兒酒意上頭,就是≈ap;hellip;≈ap;hellip;一點點微醺的感覺。 □本作者識憐霜煌提醒您最全的《[崩鐵]節完整章節』 不至於醉,但狀態確實帶着點兒飄,就像是她身邊的一切都被一層柔軟的浮雲包裹起來,連帶着她本人的心態也有點兒飄飄悠悠的。 口乾的跡象愈發明確起來。 酒這種東西果然是越喝越渴的,但是爲了解決掉這點兒渴意,她還需要攝入更多的酒。 不過不是樓下的這些侍者手上端着的酒水,費用包含在入場門票中的不算太貴的普通酒,而是那支聽說很貴、很甜的,放在了樓上的酒。 霧青說:“我想打賞。” 哪怕有點微醺,她說話的口齒還是非常清楚的,甚至覺得自己的腦袋從來都沒有這麼條理清晰過。 她說:“塞錢的——那種打賞。” “我不想在這裏,萬一被拍下來的話,不管是魔芋爽工作室還是公司明天都要上星網熱搜。” 其實,就剛纔發生的那些事情,只要有人拍照記錄下來,也已經足夠上星網熱搜了。 砂金心想這時候再想着熱搜不熱搜的事情是不是有點晚了,不過這話就沒有說出口的必要。 “額外的服務?這可是要額外收費的。” 但凡是男模,跟着進了房間就都要額外付費,而自帶的……這處沙龍倒是不至於收這個錢,但是公司的高管在信用點方面從來都不會喫虧,請客買單歸請客買單,在掙取的時候則是另外一副嘴臉。 “你乾脆把我的賬戶拿去算了,”霧青說,“反正隨便打個賭就輸給你——我有點渴,我要喝酒。” 這家沙龍中提供的酒水很甜。 不管是她一開始被星“請”了的(但仍然是她自己付的賬)那杯青提果酒、爲了掩蓋而一口氣喝下去的那杯烈度比較高的酒、還有在舞池邊上喝的那一支全都是偏甜的,整體上就很符合所有客人來到匹諾康尼之後“只喫甜的不喫苦”的樸實調性。 或許正是因爲甜了,所以,才格外容易乾渴。 節♀完整章節』 她是給三月七和丹恆發了消息,讓他們來把星帶走的,不過沒人能帶走她。 或許……或許沒人能帶走她,又或者是她就算有點胡鬧的跡象也並未被放在心上,甚至於很樂意配合一下。 她今天的反應確實多少帶着點明顯。 自然,明顯的也不只有她一個。 一想到這裏她就覺得自己微醺的程度加劇了不少,有種下一秒就會脫離萬有引力的束縛,直接變成氣球飄飛到雲層裏面去。 唔,不過先飛上去的應該會是嘴角。 她從口袋裏抓出了一把苜蓿幣——這是匹諾康尼內部流通的貨幣,看着多多的一把但實際上價值並不多高。 但是這種貨幣確實非常適合當成小費塞給服務人員,因爲它薄而且柔軟,能夠輕易地被塞進任何縫隙之中。 一沓。 砂金半忍着笑意問她:“我要不要雙手接過來,再對你說一句謝謝老闆,老闆下次再來光臨?” “這樣看起來怪街頭售貨車的。”霧青撇撇嘴,“換種說法——不對。” 她想到了方纔那句話中另外一處需要進行修改的地方。 什麼叫雙手接過去。 “不行,我要親手塞。”

霧青自己也能聽到她的聲音,她將“親手塞”這三個字非常清晰、吐字相當飽滿地說了出來。 “你無法拒絕,沒有理由,也沒有餘地。” 聽到自己的臺詞被抄襲是什麼感覺? 如果讓砂金來說的話……有一瞬間想笑,但是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這句話對他而言是個服從性測試,算是在對着選定的“合作對象”灌輸了大量足夠讓對方感覺到心慌的信息之後,再用這樣的強勢讓對方下意識地跟着自己的步調走的一種很好用於是就用了很多次的小技巧。 現在的話…… 硬要說,那也能算是半個服從性測試。 不過他也不介意,服從性什麼的,只要不在工作狀態他就完全不在意了。 所以,無法拒絕就無法拒絕,沒有理由沒有餘地——這些全都沒關係。 他低頭看着已經塞到了襯衫裏面去的紫色紙幣,苜蓿幣因爲被手指的觸碰、還有相對強行的塞的動作弄得有點皺皺巴巴的。 好幾張,疊在一起,有點點像是一層花邊——不過當然不會是花邊。 手指擦過他胸口的皮膚。 霧青帶的是半指手套,所以是指腹直接隨着那些錢幣擦過來,指尖上的繭子很輕很輕,帶起一片發癢的滋味,有一點點像是頭髮留得太長之後髮梢貼在脖頸上發生的感覺,但是比起那種可以用指甲處理好的癢感可是強烈太多了。 況且他也不會抬手——霧青不僅僅自己一隻手按在他 的胸口,另一隻手將紙幣朝着他的衣服中往下塞,甚至還要求他:“有點難塞,你能不能把領口再分開一點。” 這種要求多過分啊。 放在一些文藝作品中,幾乎就是≈ap;ldo;自己弄給我看?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的意思,又霸道又不講道理。 但是,金主就是這個樣子的。 而現在正在“拿人手短”的,也着實不是那麼好拒絕。 砂金將沒有戴着戒指的那隻手上的手套摘掉,用手背去貼霧青的額頭和臉頰,稍稍發熱了一點點,不厲害,大概屬於上頭狀態中較輕的症狀:“不是說仙舟人很能喝酒嗎?” ——另外一隻手就當真老老實實地將領口朝着邊上撐開了少許,手指勾起來的布料縫隙,也還挺方便再往裏面多塞一些的。 霧青現在的狀態確實比星好。 但是也就只能說是比星好了。 但凡三月七或者是丹恆還在這裏,他們一定會把霧青一起拉去列車上接受年輕人最好少喝酒的教育。 但是此時這裏只有一個頂多把人帶壞的砂金。 在他的刻意放縱下,這些聽起來似乎不太好的行爲全都被允許繼續下去。 霧青的指腹貼着他扯開領口的指甲往下,將又一張苜蓿幣壓在衣領下頭。 “我有一點點醉,但也就一點點,你完全可以當做我沒喝多少。” 砂金的襯衫實在是設計得太妙了。 那個黑桃紋樣,在忽略了花紋,只看被鏤空的部分,就像是一個倒過來的愛心。 太合適了,實在是……太合適了。 霧青從一摞苜蓿幣中又抽出幾張來,一邊塞苜蓿幣一邊從她的指縫裏面、從原本沒有固定得太好的那些錢幣裏頭往下掉,全都掉落在地毯上,無聲無息。 “雖然有點不太應該,但是……大概是因爲四種酒混着喝了吧。” 她稍稍皺了下眉頭之後又一次將這一次自己進入微醺狀態得似乎有點快這個問題忽略在腦後,畢竟在仙舟上她也不怎麼喝酒。 “啊,苜蓿幣用光了。” 她將身上的苜蓿幣全部給完了,掉在地上的那些就完全沒有撿起來的想法,而是扭頭看向牀頭的小桌子。 信用點是虛擬貨幣,轉爲實體的狀態下,也是比較硬的紙張,反正和苜蓿幣不一樣,是不太適合用來塞給人當“小費”的東西。 牀頭櫃上頭有更“合適”的東西。 是帽子的商標牌子。 帽子上的商標被剪了下來,但是標牌沒有被扔掉,本應該就只是帽子的價格,所以哪怕有了匹諾康尼這個銷金窟本身的價格加成也不是算很貴,頂多就只是溢價嚴重而已。 因此,當這份價格和人發生關聯之後,它就會顯得……彷彿有一點點的“廉價”。 “這個數字太小了,往後面多添幾個零吧。” 霧青在塞完了之後生出了幾分不滿,但是又覺得貼上這樣一張小紙條真的好澀,和砂金脖頸上的那個糟糕的商品 編碼不一樣。 具體不一樣在哪裏呢≈ap;hellip;≈ap;hellip;不一樣在於這張小紙條是她塞的,而她塞了她也負責摘下來,她掏出手機,動作看起來一點都不≈ap;ldo;微醺≈ap;rdo;地找到了砂金的賬戶,在轉賬頁面輸入了一行數字。 2本作者識憐霜煌提醒您《[崩鐵]節完整章節』 “買了!” 雖然轉賬尚未成功,手機就已經被一個很自然的動作按了下去,於是最後的那個確認按鈕沒能按下去,付款的事情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但霧青確確實實是將那張短暫地插上去了的小標籤又取了下來。 “歸我了。” 她的的認真,就此宣告給銀河中的所有勢力:歸我了,除了帝弓司命之外最好的,歸我了。 她將脣瓣貼上去,從輕之又輕的觸碰,加深到一次輾轉似的角度變換。 最輕的觸碰一共重複了三次,就像是蜻蜓的尾巴三次點過水麪,留下三個極小的漣漪朝着邊上擴開。 是不是聳了一下肩膀? 霧青恍恍惚惚地感覺到一點反應,她解讀不出來身體的反應是什麼意思,但她只需要知道的是當自己就僅僅用了那麼一點點力氣——一點如果不是刻意,那麼連讓人低頭彎腰都做不到的力氣,而沒有被推開的時候,她就只需要順着自己的心意繼續下去就行。 她說了算。 她是主宰。 是擁有者,是施加者,是攫奪的那一方,從相對平靜而任由索取的那邊搶走她想要的全部東西。 滋味同她想過的有點像,又有點不同——比起嘴角來還要軟,而且,他好像確確實實從進入酒吧到現在爲止都沒有喝過酒。 所以只有她自己的嘴脣和口腔中還留有那些酒水混雜在一起的、不怎麼一致但都帶着些許醺意地甜味。 砂金,卡卡瓦夏,砂金。 她想要念這些個名字的,但是實在是太近了,摩挲着的皮膚提供的阻力讓她發不出來這些聲音,氣流被擁堵在咽喉裏面,只有些微來自聲帶的餘顫,在傳播過程中逐漸遞減…… 來到舌尖的時候就只剩下了最小最小的一點動作,隨着脣瓣的擠壓,掠過什麼她也不太確定的位置。 她不清楚自己是否將這些個詞彙傳達到位了,但是這樣的擔心也完全不必有,因爲她自己的大腦也在片刻後轉而忘 記自己想說的是什麼。 記憶只保存着當前的一刻,因爲思考的能力已經徑直暫停,大腦不保留任何東西,除了當下、此時此刻,其餘全都記錄不下來,甚至還不如沙上吹過的風——連最輕微的一點塵埃都沒有揚起。 有一點溼漉漉的,不是接吻,而是呼吸,溼漉漉的呼吸交錯在一起,像是兩隻鹿相遇在雪地上。 霧青勾着那條皮帶的手指早就已經鬆開了,在逐漸變得靠近、甚至過分靠近的空間之中容納不下一隻手的位置——至少容納不了太久。 她現在攥着砂金的襯衫肩部,將那種昂貴的綢緞布料攥得褶皺一片,手指大概也掐着他的肩膀——霧青完全不能確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她不確定有沒有弄痛……啊。 好像已經很久了。 因爲她感覺自己的嘴脣似乎有些發麻,舌尖也是一樣,如果再持續下去,那麼等她對着鏡子的時候一定會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腫得像是喫了變態級別的麻辣火鍋。 可是現在,不考慮之後怎麼見人,會不會有別的什麼麻煩問題——她一點都不想停下來。 想要繼續,想要繼續上好久好久,是哪怕對於仙舟人來說也一樣成立的許久。 在逐漸升高的體溫中,酒精一點一點地消化掉,但是理智仍然無法在佔據的基本盤逐步擴大的情況下打贏這場對抗賽。 她的手指放鬆,然後再度握緊,這樣的動作一共重複了五六遍。 還是完全放不開。 於是她選擇順從了自己內心的指引。 節奏夠好,在命途上走出的距離夠遠。 因此爲了保持呼吸而短暫分開是完全不必要的事情。 所以脣瓣還沒有分開就又一次加深了觸碰,甚至於,在這一次加深的時候—— 似乎牙齒差一點就要碰到一起去。 直接對着、互相貼着的感受是最爲明顯的,霧青再確定不過地知道砂金笑了一下。 他忍住了,但是將她的嘴角也往上帶了帶。 沒喝酒的人比自己清醒……這是應當的。 但是她也不是不清醒。 逐漸回爐的、雖然仍然無法戰勝“微醺”的那一面的些微理智讓她可以從一個幾乎是……玄學一樣的角度,比起先前更爲細緻地感受到除了嘴脣上之外的一切。 五指撐開,將手掌能夠覆蓋到的範圍張開到最大,手套還有上面那許多個戒指都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取下來的,她也無從知道那些昂貴的,或許在某些場合被砂金詳細地講述過其來歷,並且準確地說出其價值的貴金屬以及寶石都滾到了牀鋪或者房間的哪個角落。 不帶這樣敗家的…… 他的掌心也好熱。 現在隔着的布料只剩下一層,貼着的位置也從腰的側面來到背後——是腰窩的位置。 再用力一點,他或許就能夠感覺到在柔軟中間略微凹陷下去的那個位置帶着的少許骨感。 或者,再往下一點,就會變得很危險。 酒水的滋味,那四種不同的酒水的滋味被她給出去,現在又打了個轉兒被還回來,但是酒精的那股微微刺激也稍稍帶澀的味道是變得越來越淡了,到最後就只剩下一些特別的香味,以及幾乎淡薄到了無法獲知的甜。 這些甜味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才能勉強觸動味蕾,再被傳遞到大腦中去。 不過她還是感覺到了的。 可惜,這點兒酒精沒辦法把她自我感覺超棒的微醺的境界也一併傳遞過去。 或許她應該再喝一杯,或者乾脆含着一口那瓶她還沒看名字,很貴很甜的酒然後強行把人灌醉。 砂金的酒量大概很好。 霧青的鼻尖不小心磕碰了一下,因爲很輕,所以半點不影響。 仍然在繼續着,她感覺到自己的脣瓣、嘴角似乎都有點濡溼。 乾渴的感覺蔓延開來,幾乎龜裂的旱燥不再侷限於一處。 此時。 自上往下,額頭、眉毛、睫毛、鼻樑乃至嘴脣、無一處不相碰。 而若是自下往上—— 小腿勾纏,膝蓋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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