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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靠近她的時候,我又遲疑了,因爲哪怕並不在戲裏,她也爲了觀衆們的福利,而在當時成爲了“江初眠”的模樣,而不是以虞漁的身份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走到她身邊,聽到她送我那句“小將軍,你怎麼不看我”的臺詞的時候,我甚至感覺時代發生了錯位,我好像又穿越回了戲裏面。一直到我拿到她給我們準備的背面印有她親筆寫下的梅花小楷字樣的照片,我才恍然覺得,那戲裏結尾在在陽光下看着照片流露出驚豔神色的人由戲中人,變成了我自己。
電影已經結束了,然而拿着這張她送給我們的照片,一直到深夜,我彷彿才從一場流光幻影的夢裏醒來。
等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想起這次線下見到虞漁的經歷,這時我已經將這篇電影的脈絡通過我一點點努力地回想,摸清楚了大半,也理解了虞漁作爲編劇編寫這個故事的意圖,此刻我才感到虞漁她實在有些恐怖,或者說是妖孽。
因爲我回想起那日見到虞漁之後仍舊感覺電影再繼續的感覺,那不就是虞漁對這部《第一十九年春》在現實裏的最後一次續寫麼?從她的“來見我”,到她真的出現在電影院裏,和我們見面,一直到給我們那張寫了“眠”字的照片。
那張照片是什麼?不就是我們在電影裏感受到的那份宿命?只是她用那一張小小的照片,讓我們真的和電影裏的時空交錯,使我們在另一
個維度,觸摸到了那張宿命的卡牌。
所以我纔會在回到家之後,患得患失了很久。
是虞漁的到來,有意地將這“大夢一場空”的感受延續得更長。
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突然襲擊的粉絲驚喜見面活動,而是虞漁隨機抽取的延續電影故事的場景,我乃至驚恐地想,這一切都是她編寫設計裏的一部分。如果是我想多了,那麼我只能誇讚一句,虞漁的確是天生的藝人,天生的偶像,可我覺得,不是我想得太多,而是我終於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