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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淺眠的許暮洲好像沒聽見他這句話,依舊我行我素,嚴岑最後嘆了口氣,扳着許暮洲的上半身將他往上拎了拎,整個攏進懷裏,然後姿勢彆扭地伸手環住了他的背。
許暮洲抓着嚴岑的手,聽着對方的緩慢而微弱的心跳聲,直到聽見嚴岑的呼吸聲變得穩定而綿長,似乎是睡着了,許暮洲一直緊張的潛意識才終於鬆下了這口氣,腦袋一歪,沉沉地睡了過去。
嚴岑又維持了一會兒這個姿勢,確定許暮洲睡熟了,他才睜開眼睛。他眼神清明,沒有半分從深眠中醒來的意思。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人,許暮洲安靜地伏在他身上,因爲低燒的緣故,呼吸有些粗重,還有些微微的燙。
嚴岑怕他還沒睡熟,沒有貿然起身,他伸手搭在了許暮洲的背上,像安撫小動物那樣,順着他的脊骨一下一下地撫摸着,安撫着許暮洲緊繃的身體。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摸了一會兒,又把手搭在許暮洲身上,緩慢地拍打他的腰側。
嚴岑這樣安撫了他足有二十多分鐘,許暮洲全身的肌肉纔不自覺地放鬆下來,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嚴岑小心翼翼地從許暮洲手裏抽出手,然後在對方感到不安前吻了吻他的眼皮,低聲哄了兩句,才把他放平躺在牀上,自己站了起來。
他將牀頭小茶几上的煤油燈拿了過來,掀開燈罩按滅了裏頭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