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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楊以手掩面,無聲慟哭良久。
待她稍稍平復心緒,擦乾眼淚哽咽道:“巷口放風的人先前稟過我,有尾巴跟着你們來的。是否需要清除,請賀大人示下。”
“不動他們,防着就是。此行意在松原郡,”賀淵道,“此地離松原不遠,你可收到什麼風?”
原州葉城與松原郡之間,走水路約莫一百多里,陸路不足三百里。雖柳楊的職責範圍只是葉城,但客棧的人南來北往,聽到些來自松原的消息也是有可能的。
提及松原郡,柳楊眸色已轉爲冷凝:“去年夏天,北境戍邊軍前哨營擊退吐谷契偷襲的那場大捷過後,松原郡守黃維界就發佈了戒嚴令,說是爲防吐谷契細作,對出入崔巍山的人員盤查極爲細緻,禁令從去年夏末秋初持續至今仍未解除。”
黃家在松原郡積威數百年,民望頗高,牢牢把持地方軍政大權。
大周立朝初期,松原郡對朝廷來說簡直是鐵板一塊,水潑不進、火燒不透。
當時類似松原這種世家勢大的地方很多,朝廷爲制衡這些不受控的世家頗費周章,直到武德三年才找到機會派軍進駐位於松原城郊的崔巍山大營。
可即便這樣,松原實質上還是在黃家手裏。
“因松原非屬下職責範圍,此前並未刻意留心。也是中旬時無意間聽到一位從松原過來的老者說起,才知松原對崔巍山有戒嚴令,”柳楊道,“那老者說,自家原靠從崔巍山採藥賣到城中醫館爲生,戒嚴令一出,只能舉家往原州來另謀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