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叛徒神靈都不可饒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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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臉色微變,問道:“我如果不答應呢?” “我們只是請求而已,如果先生要賭上這麼一賭,那我們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賭?賭什麼?” “賭……在您接我們離開之前,我們不會被叛軍殺光!”作爲整個部落的首領,不,或者說作爲整個部落的王,迷了路,確實有着幾分人君的膽力,只見此刻的他,身軀微微挺起,雖渾身長滿毛髮,正敘說着自己的滅亡,但卻有着常人不可及的氣度。 陳森啞然。 這時,貝貝聽不懂這倆人嘰裏咕嚕的對話,感覺他們要吵起來,於是連忙說着幾句暖場話,勸兩位好好談談的模樣。 陳森繼續婉拒道:“我不相信貴部落會孱弱到這般模樣,我更相信,王,你,心中的韜略,絕對不會讓部落滅亡的!” 荒涼資深野蠻,在這片土地上,能夠誕生出這麼一個擁有智慧的領軍人物,這簡直就是降維打擊,他不覺得,對方沒有應對這種情況的策略。 “可那是更多的犧牲……神明的出現 ,是打破這片大地平衡的巨石。” “但你不是早就派遣部衆,去把那些可能泄露神明消息的傢伙全部斬首了嗎?方纔我還聽到他們慶祝勝利的歡呼聲。” “……”迷了路不說話了。 陳森轉頭看向薩布蘭,話道:“你要知道,你們違反了我的意志,現在已經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條件了,把我們帶去石羣吧,否則對你們的部落來說,這會是個災難!” 薩布蘭臉色一變,看了看身邊一語不發的王,臉色幾下掙扎過後,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二位請跟我來!” 說着就要起身,把陳森和貝貝帶走。 迷了路見狀,急忙喝止:“薩布蘭!” 薩布蘭身軀微微一頓,卻沒有理他,這時又聽他喊道:“這是一個陰謀!他放任我們殺了叛徒,但是卻藉此大做文章,這是個陰謀!” “不,王,這叫因果!這是傳承裏面的知識!”薩布蘭沒有回頭,冷冷的說出這番話,言下之意,那就是這個王也背叛了先祖的指訓。 迷了路不甘心,兩人是從小長到大的夥伴,一個是上代部落薩滿的兒子,一個是上代部落王者的兒子,他們曾經是最好的兄弟,但是現在,現在卻要分道揚鑣。 他不甘心也不滿足,於是大吼一聲,緊接着,房間外面便傳來了厚重的腳步聲,放眼看去,只見無數個怪人嚴陣以待,排兵列陣,表情森然的注視着門口,彷彿只等裏面的人一踏出來,就要面臨羣而攻之的局面。 薩布蘭見狀,臉色劇變,一連後退了幾步,這才滿眼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向自己的這個好兄弟:“迷了路,你這會給部落帶來滅亡的!”聲音嘶啞且急切,彷彿迫切的想要喚醒自己的這個好兄弟。 迷了路卻絲毫不領情,他憤怒的站起身了,說道:“我已經別無選擇了!你們已經把我逼到別無選擇的地步了!爲什麼,爲什麼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呢?” “……” 薩布蘭人都麻了,是誰不想坐下來好好談談? 先前答應過陳森,把可唱等叛徒放走的事情,不是你先違約的嗎? 如今別人拿這個做文章,你還委屈上了? 還別人逼你,別人怎麼逼你了? 逼你殺人了? 兩人正僵持之際,少年卻感到有些睏乏了,他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用部落的語言問道:“你們演完了沒有?” 這話一出,在場的怪人都爲之一愣。 “有時候我真的不想秀什麼修行者的優越感,可是看到你們這羣原始人,都要玩弄權謀,玩弄心眼,甚至在我面前還玩起了暴力,我實在是不得不說一聲——誰教你們的?誰告訴你們,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你們具備和我平等溝通的資格?” 陳森說着,身上的氣場逐步放開,金丹真人之威,氣血如龍肉身的壓迫,大日佛威的威壓,勇之二禪的氣韻……一重重強大的威壓解開,將周圍的壓強都提上了好幾個臺階,空氣密度都隨之改變,這空氣壓強瞬間跳動所產生的壓力差,驅動了一股大風,以少年爲中心,朝着四面八方吹去,強大的風壓令得房間外面圍起來的諸多怪人身體搖晃不定,更不用說這些大風中夾雜的威勢,那彷彿來源於精神最深處的威懾,教他們根本無法升起反抗之心,只能撲通撲通的趴倒在地,以一種五體投地的姿勢,覲見那甦醒的生靈! 在屋子裏面,迷了路和薩布蘭兩人也不好受,尤其是他們最靠近陳森,受到的壓力也是最大,幾乎在陳森解放威壓的一瞬間,啪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只有貝貝,還能憑藉自己的修爲,好好的站在原地,可即便這樣,她也不得不運起真氣,勸陳森不要太過動怒。 此番變故一出,迷了路滿臉死灰,心情久久都不能平息,他也算是死了心,早知道修行者如此強悍,他只怕說什麼也不會反抗,只能盡力的跪舔,但沒想到,最後居然弄巧成拙……,! 可這傢伙先前不是說,外界的修行者聽命於普通人,就是因爲普通人的數量巨大麼?難道自己部落裏面的人還不夠多? 迷了路想不明白,只能痛苦的倒塌在地。 陳森收了氣場,提着薩布蘭便出了房間門,判斷方向後往北邊走去,期間路過部落搭建的木屋,也見到了那些血腥的怪人人頭……顯然,放下了兵刃的可唱並沒有逃過迷了路毒手,即便自己有言在先,這羣怪人也沒有絲毫放在心上——或許在他們的眼中,叛徒,是神靈都不可以饒恕的存在。 這個部落,到處充滿着愚昧,原始,無知,貪婪。 陳森都不敢想象,如果把這羣人放到了外面的世界,那將會帶來多大的亂子。 徒步半日,薩布蘭這才緩過勁來,他一回過神,就是不斷的感謝陳森的不殺之恩,爲之前部落發生的變故而道歉,又感謝陳森的既往不咎,並且還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絕對沒有參與謀殺可唱那些人的計劃。 可以說,經過剛纔的陣仗,這個部落裏的老薩滿,此刻已經變成了陳森忠誠的信徒。 只不過行到半路,貝貝終於發現了什麼,左右看了看,問道:“三木,獵鷹呢,獵鷹怎麼不見了?” 陳森聞言一頓,回過頭來和她對視一眼,臉色頓時露出了幾分爲難:“我也不知道……我遇到可唱那些人的時候,可唱說獵鷹在被他們抓回的途中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眼看那邊沒了線索,我就來找你了……” “不是……這……這玩毛啊?”貝貝頭上出現一個巨大的問號,目光都呆滯了起來:“她不在,咱們怎麼回去?” “……” “我還跟着你一起往北趕路,這不是鬧呢……哥哥,你急着救老婆,我可以理解,但關鍵是你即便拿到了黑靈魔水,你怎麼回去呢?這裏可是小世界,不是洞天,和現實世界是不連接的!你打算靠着雙腿走回去嗎?” “……”陳森啞然,拍了拍腦門,大夢初醒般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反問道:“那你說咋辦?這來都來了,難道咱們還回去找一下?” 女孩臉色露出幾分遲疑:“我……要不去那個可唱的部落看看先?喂,薩布蘭,你認識可唱那個部落的路嗎?” 後面那句話顯然不是對陳森說的。 在這近萬平方公里的地方,到處都是森林,別說貝貝感應能力有多牛逼,就算她會飛,想要在這裏面找出一個人來,那也是大海撈針。 人江南七怪找郭靖找了六年,這片土地雖然沒有那麼廣闊,但是想要憑着他兩個把人給找到,那馮玉凝的墳頭草都有兩米高了。 聽到女孩子的發問,薩布蘭看了看陳森,見他沒有反對之後,點了點頭,話道:“可唱那個叛徒應該是跟扎布洛走的,大概活躍在這片大地的西南方,如果我們要過去的話,恐怕要經歷不少的路程……” 貝貝聞言,把期許的目光投了過去,希望陳森出主意。 陳森遲疑了片刻,提着薩布蘭和貝貝,就往迷了路的部落趕去。 看着那不斷往後退的景色,貝貝縮着腦袋,抓着瑪瑙寶石點綴的帽子頭巾,防止被風吹走,奇怪的問道:“這不是原路返回嗎?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小學生都知道兩點之間線段距離,這裏靠近北方,可唱的部落位於西南,怎麼走也不至於往正南走吧? “沒走錯,要找人的話,靠咱們兩個實在是太費勁了,不如直接回去,跟迷了路商量一下,讓他幫我們找人,找到之後就在部落這裏等我們,然後我們就可以直接進本教,找到黑靈魔水後,再出來一同會合,咱們就不多耽誤功夫了。” “可人家願意幫你麼?你剛剛那麼欺負人家?” “不願意,那我就再欺負一次!” “你怎麼這樣,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但是能解決製造問題的人就行了!” 不過幾句對話的功夫,森林中,迷了路的部落就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面對幾人的去而復返,迷了路表示很震驚,但是震驚歸震驚,對於陳森的出現,他還是很歡迎的,並且是放到先祖般位置的歡迎,不僅請他進房間,還給他準備了上好的食物,配備了幾個妖嬈的怪人。 上好的食物是一湯黑糊糊,也不知是用什麼漿果和蟲子調的,在這個資源匱乏的地方,能找到這麼一個能喫的東西着實是有點爲難人。 那幾個妖嬈的怪人,是迷了路的妃子,是最漂亮的妃子,笑起來的時候上嘴脣翻得能見到牙齦根。 迎來送往這一套,陳森一般是不太計較的,畢竟入鄉隨俗嘛,但是迷了路給他整的這個玩意兒,屬實是癩蛤蟆趴腳面上——他不咬人,但膈應人! “都給我拉走拉走!” 迷了路看成了大發雷霆,如見瘟神的陳森,小心翼翼的賠笑着:“三木……三木先生的意思是換一批?” “換你媽!我說不要了!不要了的意思就是一個都不要,不是換一個!”陳森黑着臉,狠狠的罵了幾句。 被他劈頭蓋臉的呵斥,迷了路感覺自己十分的委屈,他明明是按照先祖口述下來的招待客人所佈置的重要招待方式來招待,怎麼,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這大動雷霆的模樣,難道是自己做錯了? 還沒等他多想,陳森卻給他拋下了一個重磅炸彈:“我可以讓你統一這片土地,做這片土地唯一的王!” “什麼?三木先生……您……您的意思是……” ……:論末法時代的修行之摸着石頭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