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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警喝斷一聲,想拉開她,又發窘,不敢碰老爺的女兒。連她也窘了。這麼鬧法有什麼用?巡警是怎麼回事?怎麼不過來?是打仗的原故,屋裏傳出的銳叫聲便不放在心上?
“警察!警察!”她自己也聽不下去那種欲喊不喊、唯恐倒了嗓子的嚷嚷。引起騷動竟是這麼困難。老鐵門每次開關都鏘綁亂響,擊打鐵板間卻悶不吭聲。要不要退後幾步,朝門上撞?躺在地下撒潑打滾?門警作勢拉她,她死命去扭門閂,抓着門閂踹門。一連串的舉動一個也不見效,竟像做了場噩夢。她以爲是暴烈的動作,其實只是睡夢中胳膊或腿略抽動了一下。
“嚇咦?”何干也和門警齊聲噤嚇,趕出來幫着把琵琶拖進屋裏。
琵琶冷不防退兵了,走進屋子。何干跟着她上樓。
“別作聲。”何干等進了她房間便道,“待在房裏,哪兒也別去。”
琵琶望着衣櫃鏡子,瘀傷會痊癒,不會有證據給巡捕看。能讓母親知道就好了。她沒打電話去,她母親能猜到麼?會怎麼猜?這場脾氣發作得毫沒來由,簡直說不通。莫不是發現她去考試了?
潘媽從洗衣房過來,害怕進門的模樣。
“是怎麼鬧起來的?”壓低聲音向何干說。
“不知道,潘大媽,我也跟你在廚房裏。”
她們沒問琵琶,半擔心她會告訴她們,不希望聽見對榮珠不利的事。